兒!」
說完,皇貴妃便大哭起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讓他查這件案子了!」
等皇貴妃哭完,她對身邊的宮人道「擺駕,我要去見陛下,求他換一個人前去找我兒。」
後宮之中風波頻生,皇貴妃在游奉雲身邊又哭又鬧,求著游奉雲讓自家兄弟或者父親前去徹查此案同時尋找游玉衣。
結果就是被游奉雲給罵一頓,蘇相日理萬機,再查此事,你是想要累死蘇相嗎?
最後,皇貴妃又喜提了幾日禁閉。
其實游奉雲對讓誰去查這件事也很煩心,縱觀滿朝文武,竟然也沒有一個能夠讓他放心的。
世家出身的人不可用,畢竟世家與世家之間互有聯姻,誰知道大陽縣的豪強又和這些世家有著什麼關係。外戚不可用,河東郡郡守是他舅舅的嫡系,到時候官官相護,這件事怕是會不明不了的結束。而寒門除了蘇相,又有哪個寒門官員能夠有蘇相的威望能力,只怕到了河東郡被殺了也不知道。
所以,游奉雲才不得不把主意打在了游玉歲身上。
太子都修養那麼多天了,身體應該好了吧,當時太子聽聞這件事的時候還氣得吐血了,現在讓他去追查賑災銀兩肯定會用心竭力的吧。
所以,游奉雲在神情嚴肅地詢問崔宴遊玉歲的身體情況後,覺得游玉歲的身體還可以後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游玉歲。
此時,謝家的花園之中,崔宴四處探頭查看,然後向身邊的謝檀問道「你的那朵牡丹花呢?怎麼看不見?」
「你來這裡做什麼?」穿著一身月白常服更顯清冷的謝檀看著崔宴開口說道。
只見崔宴笑了一下道「你那牡丹花怕是被人摘了去找蟲子了。」
「什麼意思?」謝檀開口問道。
只見崔宴垂眸看向手中的茶杯然後道「今日陛下召我詢問太子身體是否可以經得起長途跋涉。」
說完,崔宴便對視著謝檀的眼睛道「我想陛下的意思你可能已經能猜到了。」
只見謝檀臉色一變,然後道「朝中不是無人可用,為何讓太子前去,我去向陛下請旨。」
只見崔宴伸手拉住謝檀道「陛下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選太子去,怕是已經經過多方考量了。」
寒門去,只不過是一個死字,外戚去,怕官官相護,世家去,怕世家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故意輕放。而且,盤踞在大陽縣的幾個世家大族雖未能與頂級世家&ap記嫡系通婚,但是也與這長安之中的世家互有來往。
「而且,讓你去,你怕不是會故意在路上整死那兩傻子。」崔宴看著謝檀道。
謝檀揉了揉額頭道「總不能讓殿下去受苦。」
「受苦?」崔宴意味深長地道,你居然會覺得太子殿下會讓自己吃苦。
正如崔宴所料,收到聖旨冷靜下來的游玉歲直奔宣德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崔宴打包帶走。
「父皇將此事交給兒臣,兒臣深感惶恐。」游玉歲對著游奉雲露出了柔弱可憐的神色,「只是兒臣身體不好,不知道這路上可不可以帶上崔太醫。」
「准了。」游奉雲道。
對於這種正當要求,游奉雲當然是直接准了,一行人加上一個太醫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兒臣手無縛雞之力,不知是否可以多帶些護衛。」游玉歲繼續問道。
游奉雲略做思考後道「朕再撥二十個暗衛給你。」
「我可以自己帶人嗎?」游玉歲開口問道。
「可。」游奉雲答應,多帶幾個保證安全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游奉雲沒想到,游玉歲口中這個多,是指把東宮守衛帶走一半。
而最後一件事,游玉歲便是問游奉雲討要能夠調動河東郡附近郡縣的守兵地兵符。
這一刻,游奉雲放下手中的毛筆,他看向游玉歲道「你想做什麼?」
只見游玉歲對著游奉雲一笑道「河東郡的局勢,父皇應該差不多猜到了,兒臣要面臨的是一場死戰。」
或許,整個大陽縣的守兵已經徹底落入了地方豪強手中也說不定。
游奉雲沉默片刻後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