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響起,「陛下,老臣認為,陛下若真想立夜小姐為後不無不可。夜智武所犯乃是誅九族之罪,夜家九族當斬,世上若只剩下她一人,便是想要干政也無外戚相助。或可如此。」
「老太傅說得對,此即可顯陛下公正嚴明,又可絕後患。」
「臣附議。」
「正是……」
一片應和聲,獨不聞周縉的聲音。
他沒立刻否決,便是在權衡。
葉清晏對蕭長綦很了解,如此他也差不到哪兒去。
「罪臣之女夜姳叩見陛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葉清晏進了朝堂。忍著小腿上的箭傷之痛,脊背挺直,不卑不亢的行了禮。
周縉面色一片複雜,「免禮。」
「罪女聽聞家人獲罪下獄,一時心急,不知不覺便走來了這裡。罪女不懂規矩,擾了陛下朝議,還請陛下見諒。」又叩首。
周縉眼中閃過無奈,「不知者不罪,退下吧。」
她既然來了,怎能輕易走。
一大臣出列,「陛下明鑑,這夜氏女還沒坐上皇后之位,就敢上朝干政,若真當上了,那還了得?」
葉清晏看著她道:「罪女還不是皇后,所以不是干政啊。」
「夜小姐雖還不是,但看陛下心意,只怕早晚,也該避嫌。」
是那個出損招的老太傅。葉清晏正怒他歹毒,冷道:「只是心意就要避嫌?這天下的心意多了去了,是不是都要揪出來論罪啊?」
「葉小姐休得狡辯。」
「就是,人人都看見你就住在宮裡,將來自然是要嫁給陛下的。」一個大臣出聲為那老臣解圍。
葉清晏道:「那是罪女受傷,陛下仁德,才讓罪女暫住宮中,現已經出宮歸家。」
「哼,你想騙誰,好多侍衛都看見了你和陛下那個……那個……」
葉清晏道:「和陛下怎樣?誰看見的,我可和他當面對質。」。
先不說臣子不許妄論君上私事,查證傳話之人,論罪當斬。更何況,她也沒有和周縉有什麼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