緇衣青年端詳著唐虬,半晌,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你的確是那大名鼎鼎的玄封四凶之一了,也怕是只有玄封地堡的四凶,才能受到那位大人的親傳秘境吧。如是看來,我道炎王朝,當真是人才輩出!」
唐虬木訥的臉色無喜無悲,只是拱手抱拳。
「祜堡主近來可好?」雷督煬問道。
唐虬滴水不漏地答道:「師尊一年前便開始閉關,自封於玄封地堡一處密室。」
言罷,唐虬抹去自身玄秘之印,強橫無匹的實力呼嘯而出,直接撼動了在場幾位聖者的靈魂。
「唐賢弟,當真是小覷你了,想不到我王朝即將再添一位聖者……」緇衣青年毫不掩飾他目光中的讚賞與震撼。
唐虬說道:「聖上謬讚。」
君墨此刻也插話進來:「唐兄不知年紀幾許,你那隱匿手段太過厲害,以我聖者之階。都難以看清。」
唐虬答道:「小人今年三百一十八歲,已是虛度三百餘載。」
南瞿玦見唐虬一直不露辭色,以為他故作高深,當即喝問道:「你修煉不過三百餘年,就逼近聖者之位,還自稱虛度。那我等近千歲的人物,在你口中,豈不是廢物了!?」
武凌龍與雷督煬都默不作聲,他們亦覺得這唐虬身上迷霧重重、疑點諸多。
緇衣青年不在意道:「南瞿叔,想必唐賢弟也只是謙遜一二,並無你口中的意思。」唐虬不言語,只是垂著頭,雙手保持抱拳的姿勢。
「罷了,這裡也不是說話之地。吳將軍,還要勞煩你,引我們前去城主府落腳。」緇衣青年邁步想前走去,幾位家主自然而然地讓出一條道路。
吳郁銘等人急忙跟上:「聖上,還是直呼我大名吧,我現在……已不是王朝大將了。」
武凌龍與緇衣青年對視一眼,目中皆是有著讚許之意,靈魂交流道:「能不為權勢地位所束縛,是個可塑之才。」
銅輦化作巴掌大小,被緇衣男子收入懷中,邊走便招呼唐虬道:「唐賢弟,若得空閒,可來城主府一敘。」
唐虬臂上肌肉隆起,再度作揖,不卑不亢道:「一定!」
南瞿玦嘟囔道:「這小子,裝腔作勢,眼高於頂,日後成就聖者之位,不定會傲到什麼地步!」
武凌龍以靈魂傳音道:「這唐虬讓人看不出深淺,也不知他驟然暴露自己真正實力,是何意味。」
雷督煬持同樣觀點:「諒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或許只是想博得一個城主之位,才迫不及待地剿殺慕易檐。」
幾人以靈魂編織了一個「靈力場」,可以一邊行走一邊在那靈力場之中進行交談。
吳郁銘堪堪凝聚出靈魂,自然也是加入其中,他嘆道:「可嘆我那兄弟,一時鬼迷心竅,竟因一些蠅頭小利,答應助那秦釋脫逃。」
君墨遲疑道:「師弟,你還未聽聞師父帶回來的消息?」
君墨將武凌龍所見所聞對吳郁銘說了一遍,吳郁銘立時便怒氣狂涌,目露血光地看向唐虬。從大將之位走下,他驟然無所顧忌起來,豁然開朗許多。
快意恩仇是他此刻唯一想做的,他靈魂一動,如死水般沉寂在他肉殼每一處的元魄便被調集起來,蓄勢待發。
這時,緇衣男子沉靜的聲音一下子將他拘禁起來:「吳郁銘,不要妄動。你首先便不占一個『理』字,他是玄封地堡的四凶之一,且不論你是不是他的對手,倘若你們真就當場搏殺起來,你有想過該如何收場麼?」
武凌龍也說道:「不能因為一時衝動,便做出自相殘殺的事來。無論如何,玄封地堡也是王朝的一部分,或者說,是王朝的守護者。」
唐虬似是感覺到了吳郁銘的殺意,他與之對視,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神,像是在將吳郁銘當作死人一般。
吳郁銘愈發怒不可遏,雙目充血。兩日前壓抑的屈辱,此刻毫無阻攔的爆發開來。緇衣青年搖搖頭,武凌龍目中難掩失望之色。
誰知吳郁銘突然說道:「聖上,師父,今日若不跟他做個了斷,我日後修為絕無提升的可能,這種不甘與羞辱將會成為我永遠的桎梏,這一戰,無法避免!」
武凌龍幾人停在原地,他長嘆一聲,不再用靈魂傳音,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可不願
第二十六章 大冉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