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下去捉幾條魚來!大家飽餐一頓,養精蓄銳,以迎接晚上那千年一現的聖跡!」赤面男子喝道。
「是!」一眾漢子滿腔熱火,恨不能立馬進那九曦宮中尋找機緣。
花花綠綠的魚類被他們抓上岸來,就著關磨他們的火堆,填了幾許燃木,一男子從掌指打出火焰,生起火來。
而不遠處的一棵象樹後面,關磨與彌天爛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深知自己怕是窺得了一個驚天大秘!
方才一人一猴行了約有百里,關磨驟然發現自己懷中的白茴不見了蹤影,當下央求彌天爛折回尋找。
好說歹說、軟磨硬泡,最後關磨一句:「那白茴所出的香料,遠超你花果山任意一種!」
彌天爛被他這麼一激,性子起來,喝道:「走便走,我倒要看看,你那白茴有何了不起?小關子,風大莫閃了舌頭!」
「多說無益,若是被山林野獸叼走了,那才是損失!快快返回!」關磨雙腿一夾彌天爛的腰肢,口中大喊:「駕!」
彌天爛嘀咕幾句「蠢似呆瓜」,便沿路返回。
行至潭邊,他們卻發現影影綽綽,一二十人竟在那聚集著,彌天爛潛行到一棵象樹之後,與關磨屏息凝神、豎耳傾聽。
那十餘個漢子話語驚人,什麼千年一現的聖跡、九星封月的異象、九曦宮等等,傳在外界,無一不會引起軒然大波,風起雲湧之下,群雄必當匯聚於此!
「關磨,我先回一趟花果山,此事關乎重大,須得稟報大王,往那個方向一直前行,便能到達一座城池,你再多方打探,便能回到南鯤都。這林中危險甚多,故而給你指明這條道路,先讓你離開石麓山脈再說。」彌天爛耳語罷,就要動身。
關磨扯住彌天爛的手臂:「等等,爛兄,我在此處等你,我關磨雖實力低微,卻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師兄逐我下山,何嘗不是讓我遠離那是非之地?你這讓我獨自離去,難道不是想讓我置身事外,免遭劫難?」
「呃……」彌天爛啞然。
關磨繼續說道:「我不說,心中自是通曉。今早我實在糊塗至極,一時憂慮困擾,竟是自斷心脈,太過幼稚可笑。現下我已心靈空明,你大可放心,我在此地等你,時刻注意他們一舉一動,到時也好為你們提供些許息訊。」
彌天爛見關磨字字鏗鏘,面帶清淡笑意,眉宇誠懇無憂,知道他已解開心結,不禁暗嘆:「十歲出頭,竟有如此豁達心境,難得!」
「既然如此,那便多些關兄弟了!」彌天爛情真意摯,發自肺腑表達感激。
誰知關磨換上一副理所當然、高深莫測的神色:「說起來我是你大王的師弟,你還得叫我一聲小王才是,免禮。」
彌天爛笑罵一聲,作揖離去。關磨兀自躲在象樹之後,窺視著潭邊一切。
他本想爬上枝頭,視野開闊,也更為隱蔽,怎奈他少了一隻手臂,無法攀附,只得連連嘆氣。
盤坐於樹下,見那群人各自大快朵頤,關磨卻也不再窺視,內視起自己的四肢百骸、顱宇腑腔。
……
穿過茂密的山林,九曦村中,炊煙裊裊,木柵之外棵棵攬雲杉紫葉紅果,十里飄香,將此地襯得宛如世外福地。
茅屋並立,土石鋪路,阡陌交通,雞犬相聞。村中遍布高大虬壯的鼎楠,家戶房屋傍鼎楠而築,冬暖夏涼,實為舒適。
正值午時,門門舍舍中傳出米馨麥香,三五黃髮垂髫則在外嬉戲追逐。
順著大路而下,則是一片片田野耕耘之地,壟道縱橫交錯,劃分田界地限,細細一數,足有百片之多。
大路岔分兩條,橫分東西,眼見路遙不望其端,卻不知又是何處了。
一處偏僻空地,一鼻掛濃涕的四五歲小孩,捏著一隻蚱蜢,正使力氣,欲要將其一只後退掰扯下來。
另一髮辮朝天的小姑娘出手阻攔:「它又沒得罪你,你折磨它幹嘛?」
「嘻嘻,它斷腿之後,蹦躂來蹦躂去,不是很好玩嗎?」那小孩回答道。
小姑娘於心不忍,可又一時勸阻不成,只得搬弄道理:「倘若你是這蚱蜢,被人這般無端扯去足腿,你又作何感想呢?」
那小男童嗤之以鼻,挖了挖鼻孔,笑諷一聲:「
第四十章 九星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