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好事。」華翟昔日對他說過的話語,在耳邊縈繞。
幾個漢子回過身來,將關磨向前踹去,口中嚷嚷道:「投石問路,就把這小子當作石頭吧。」
「九曦宮門戶之處,必定有著陣法,以實力最弱的去試探,的確是上上之策。」
「看那遠山之中,飛葉滾石,還有火光閃動,莫不是那花果山的孽畜,也想來此分一杯羹?」
「詛咒這些外來之人不得好死,若我得以生存,必將這一眾人馬屠戮一空!」
幾個漢子破口大罵,那顧姓赤面男子一腳將關磨蹬到最前方,說道:「小子,你是探探路,若是戴罪立功,我顧坊未嘗不可救你一命?」
關磨怒極反笑:「戴罪立功?我何罪之有?」
「你窺視我九曦村至寶,罪可當誅!」顧坊義正言辭,其餘幾個漢子紛紛附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一草一木也盡在此,那獐兔鼠蟻路過,你也要說它們對你村中至寶懷有邪念?」關磨哂笑。
顧坊調起養之元魄,散步腿上,強橫的力道拍開潭水,狠狠點在關磨背心之上,將其踹出很遠。
「這小子伶牙俐齒、能言善辯,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又有何用?」顧坊暗暗想到,心中不忿與無力,消散不少。
關磨驟然想起,昔日,他每每與徐子霖比斗落敗之後,總是喜歡剝下摩薩樹的樹皮,在將之掰斷,搓為齏粉,周而復始。
現在,終是輪到自己變為樹皮了麼……
憶及四日之前,他與孫行在山中漫步,孫行突然問道:「師弟,你欲踏入修煉一界麼?」關磨答:「修煉一界太過兇險,我還未踏入,便險些被永世困於地底,又險些被當作食物宰割,我更願一生風平浪靜,那些瑣碎之事,便不多掛念了。」
孫行那滿含深意的目光,關磨至今想起,難以言喻,似是他早已看穿了自己如今的境遇,頓然,他只覺一切皆是自作自受。
現下,他便是那摩薩樹之皮,任人揉搓!
潭邊,蔡蓉見那遠山火光閃滅,聞那漫天震林怒哮,心下焦急。終是瞥見一人上到那九曦宮玉階之上,定睛一瞧,才看到原來是那有幾分姿色的小子。
「門戶之處,必有守陣。這小子怕是凶多吉少,難逃一死。」蔡蓉如是想到。
顧坊等十二個漢子也一一爬得玉階之上,那陸不全口不能發聲,極為怨毒地盯著關磨,目光如刀,似是欲將關磨千刀萬剮。
「進去!」一個漢子說著,抬腳就欲將關磨踢如那門戶之內。
白玉橫樑上掛有一個牌匾,其上刻著三個筆畫繁多的字符。厚重的立柱纏繞蛇頭人身的圖紋,頂端各趴坐著一隻金蟾,張口吐舌,尖凝丹珠。
關磨閃避開來,瞥了那漢子一眼,邁步走入那門戶之中。
一路無礙,關磨徑直向前走,並無任何異象。門戶之外的眾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為何?這等宮殿,竟無守門大陣!」
「應是年代久遠,那陣紋磨損,難以吸聚元氣維持威能。」
顧坊點頭:「既然如此,那丑老太婆,倒是送了我等一場機緣!她老謀深算,卻算不過天意。」
陸不全咬牙切齒,狠厲陰鷙地盯著關磨逐漸消失的背影。
一個漢子被綁縛雙手,就要向宮殿中奔去……
潭邊眾人自然也看得明白,當下,蔡蓉將黃胥棄在一旁,自己足尖點水,幾息之間,便立身在九曦宮玉階之上。
此刻,那漢子也以邁入門戶之中,出於眾人意料,紅光一閃,那漢子立馬被攔腰斬斷。
深吸一口冰涼的養氣,蔡蓉愕然:「……」
顧坊瞠目,陸不全本想結舌,卻發現自己並無舌頭,頓時憤惱不已。
「怎麼會……」
「這……」
眾人呆立片刻,那餘下的蔡家之人和黃胥也已來渡水,來到此處。
九曦村殘眾被黃胥遣回村落,顧坊等人還被蔡蓉拘禁,他依舊投鼠忌器,唯恐陰差陽錯之下,謀策敗露,故而不敢施展拳腳。
「蔡蓉,此門戶烙刻有陣法,便是你我,也不可能破開。那遠山又有來敵,或是那花果山一眾潑猴,或是武甲族前來尋仇,我將此至寶拱手相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