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在騙我。短短六年,一個被人踩在腳底下摩擦的落魄贅婿,突然間成了身價上百億的大富豪,你是坐火箭呢,還是繼承了祖上的巨額遺產?沒記錯的話,你父親也是贅婿,有遺產也是負遺產。」
提到父親,張天銳眉頭一擰。
「對不起,我沒有侮辱他老人家的意思。」柳詩穎抱歉地道「我只是想讓你認清現實,不要做那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大夢。」
「人可以窮,但志不能窮。靠欺騙人的手段來裝潢自己,說好聽的是包裝,說難聽些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更難聽就是騙子。」
柳詩穎對張天銳的欺騙深惡痛絕。
「六年前你已經騙過我一次,是不是覺得還不夠狠,還想繼續騙我,你怎麼能這麼殘忍?」說這話時,那一雙眼眸淚水滑出,那是心寒失望的淚。
淚水湧出打濕臉上的紗布,張天銳嚇了一跳。
臉上的藥如果被打濕,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詩穎,對不起,別哭行嗎,我錯了,我給你道歉。」張天銳一邊說著,一邊趕緊拿出紙巾給柳詩穎擦眼淚,不能讓眼淚打濕臉上敷的藥。
「別碰我,你這個騙子,滾開!」寒心至極的柳詩穎狠狠將張天銳的手推開,自己奪過紙巾擦眼淚,一邊擦一邊咬牙道「張天銳,看在笑笑和七妹的份上,我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張天銳內心有種崩潰的感覺。
「呼哧……。」狠狠地做了一個深呼吸,他帶著幾分無奈和苦澀,認真地道「這別墅是我老闆的,他在外面做生意沒空照料,我既然來平州,他就托我幫照看一段時間。」
要說真正說謊騙人,張天銳人生中,這還真是第一次。
讓他無比鬱悶的是,他既然是被逼著說謊。
「呼……。」柳詩穎停止哭聲,做了一個深呼吸,嘆息道「張天銳啊,讓你說一句真話還真不容易啊,你早這麼說會死嗎?不騙人,你會死嗎?」
張天銳「……。」
說真話不信,說假話反倒信了,找誰說理去。
張天銳腦子有些凌亂,哭笑不得。
算了,既然柳詩穎喜歡這種「謊言」,那就隨她吧。
轉念想想,其實也不能怪她。
越了解張天銳以前底細的人,對他現在身份翻天覆地的變化,怕是越難接受和相信。
何況,柳詩穎還是被張天銳「欺騙」傷害最深的人,就更難接受和相信了。
這事,只能慢慢來了。
想通這點後,張天銳也不再執著於真話和假話的問題,現在只有一個原則,只要柳詩穎高興,讓他說鬼話都行。
接著,柳詩穎又問了張天銳這六年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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