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吃了幾口,朱允熥舉杯道,「曹國公,你也不是外人,陪上一杯!」說著,又笑道,「看孤,光顧著說話了,還沒讓曹國公給你們哥仨見禮呢!」
李景隆從席上起身,行禮道,「下官李景隆參見燕王世子,參見兩位皇孫!」
對面三兄弟也起身,不過都微微避身,以示尊重。
「曹國公無需多禮!」朱高熾禮貌的回道。
倒是朱高煦一臉有話說的樣子,終於按耐不住,開口道,「曹國公,聽說你在大同一戰,草原突襲幾百里,一下端了北元的老巢,殺了幾萬人,可是真的?」
此戰,乃是李景隆生平之傲,當下笑道,「李某微末之功不值一提!」說著,又對朱允熥行禮道,「都是仰仗殿下鴻福,三軍將士奮勇!」
「改日,你和我說說當日的戰事可好?」朱高煦兩眼放光。
「二弟,不得無禮!」朱高熾又訓斥道。
朱允熥笑著開口,「無妨,他喜愛兵事,乃是子承父業!」又道,「曹國公!」
「臣在!」
「既然四叔家的二郎喜歡兵事,以後你們多親近親近!」
李景隆想了想,躬身道,「臣遵旨!」
其實心中卻在想道,「皇太孫此言大有深意呀,我一個中樞之臣,怎能和藩王的兒子走得太近?」
想著,忽然心中一動,「莫不是..........懂了。日後我要多帶燕王的兒子,去些清心小築那樣的地方。不對,不對,不能是我帶他們去。應該是我勾起了他們興趣,讓他們自己偷著去!」
一頓飯,倒也皆大歡喜。
席間朱允熥沒有擺皇太孫的架子,而是語態溫和。不時的問起北平風物,說些家常。燕王家兄弟三人,每次都由老大回答,倒也應對得體。
賜宴散去,自有太監帶著兄弟三人,前去住所安置。
而朱允熥則是帶著幾個隨從,在御花園中漫步。
夜色之下,花園中滿是花香,讓人心神安定。
走了一會,朱允熥站在一處花前,開口道,「張輔來了嗎?讓他過來!」
張輔在隨從的最末尾,聞言上前,「臣在,殿下有何旨意!」
朱允熥順勢在王八恥送上的椅子坐下,開口道,「不是什麼旨意,就是孤想和你說說話!」
說著,看看張輔忐忑的表情。
「孤知道你心裡此時有些害怕,不過別往心裡去,你跟了孤這麼久,孤可是小心眼的人?」
張輔趕緊跪倒,「臣有罪!」
「你也沒罪,心懷舊主,算不得什麼大罪!」朱允熥摘下一朵鮮花,扯著花瓣,「其實今日的事,孤事先沒想周全。若得知是你當值,便不會讓你露面。你不露面,自然就不會難堪!」
說著,朱允熥嗅下沒花瓣的花蕊,隨手丟棄。
「臣罪該萬死!」張輔繼續請罪,額頭見汗。
「你既然有罪,罪在何處?」朱允熥別過頭,不去看他。
「其實,孤本不應該說這些,既然你心不在這裡,把你調去別處去就是了,天下又不是只有你張輔一個好漢子。」朱允熥繼續說道,「早先,孤也和你說過這話吧!」
「可是孤,就是有些不甘心!孤對你什麼樣,你心知肚明。你一個外臣,與功臣子弟,勛貴之家的子弟一樣,宿衛東宮堪稱孤的心腹之人。可是你,就這麼回報孤?」
「你在孤身邊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一些事,想必你也知道幾分。你出身燕藩,按理說有些事孤要迴避你,可孤有過嗎?」
「臣絕對沒有私通藩王!」張輔哽咽道,「臣在殿下身側,自然是一顆心都在殿下身上!」
「你一顆心,劈成兩半。一半在孤這兒,另一半在哪兒,你自己清楚!」朱允熥繼續道,「孤是看你張文弼,還算可造之才,有愛才之心,才和你說這許多。不然,孤見都不會見你!」
這是朱允熥的真心話,他雖然心中防備燕王。但卻從沒防備過,那些燕王手下的好漢子,大將們。甚至對這些歷史名人,都有著很深的嘉許。
他們,都是大明的好男兒。雖各為其主,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