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親衛守在門口,隨時戒備,剩餘幾人看守著跪在地上的徐知行,還有些站在城主周圍,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罷,是不是你在飯菜中下的毒。」童彪皺著眉頭,看著下面哆嗦的僕人。
這時候,他的腦子也清楚了許多,看著徐知行的目光帶著審視,心裡也在懷疑,究竟是不是這個殘廢在對付自己的孩子。
&枉啊!大人!冤枉啊!」徐知行涕淚橫流,「小的這兩天一直本本分分的,什麼也沒幹啊,小的沒有下毒啊!」
酒總管面上露出一絲不忍,對童彪使了個眼色。
&那我便找人來和你對峙吧。」粗糙的大手在額頭揉了揉,隨著盔甲撞擊聲,親衛帶上了另一名府內的下人,正是睡在一個屋子裡的柱子。
&大人!」柱子黝黑的臉,如今也怕得發白,不安地向上作了個揖。
&府內運送果蔬肉食的,可是你旁邊這個人。」站在城主手下的中年女人開口道。此人和酒總管一樣,管理城主府大小事,乃是女官之首。
&其實我應該跟他一起去送的,就是……就是欺負他新來的不知道,所以,這幾天都是他一個人。」柱子的後背濕透了。
&一個家奴!」童彪冷哼。
女人皺眉,「只有他一人嗎?那麼殘……這位……」
&陽。」酒總管補充道。
&陽,你如何證明,不是你趁著拉送貨物的時候,在食物里下毒呢?」中年女人對總管點點頭,懷疑地問道。兩人口中的小陽,就是徐知行在城主府中的化名。
&這要怎麼證明啊!」徐知行額頭見汗,「小的,真沒下毒啊!小的剛來了兩天,一直本本分分的。對了!小的手殘疾,是集市上的人幫忙搬的,說不定是老闆下的毒,傢伙給我!」
中年女人看著徐知行慌張的樣子,也不像是在作假,「的確,但這樣也不能說明不是你吧。」
&這……天可憐見啊!」徐知行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突然,他眼睛睜大了些,「大春!大春偷吃了一個瓜!」
&吃?」中年女人看著喜形於色的青年,胸中懷疑十去其九。
&對對!我把車拉回來之後,師傅們看裡面有的菜不新鮮了,就摘出來給大春吃了,大春昨晚上還拿瓜給我們呢!他自己也吃了!」徐知行急切地辯解。
&大春帶上來。」童彪命令道。「去把下人房間裡的食物也搜出來。」
等待的時間著實難熬,不止是看似急於洗白自己的徐知行,還是憂心一雙兒女安慰的童彪,耐心都在飛快地流逝。
&的大春,拜見城主。」愣頭愣腦的大春跪在徐知行身邊。
&問你,你昨天是不是吃了殘……小陽拉回來的瓜。」中年女人看著大春,眼裡有幾分笑意。
&啊!不會不能拿吧……都不新鮮了,但是味道還行。」大春摸著後腦勺忐忑地說。
&可有不適?」女人微微翹起嘴角。
&兒能啊,小的就這條賤~命好養活,吃啥都香,吃啥都飽。」大春嘿嘿一笑。
&麼說,小陽拉回來的食物,應該是沒有毒的了。」童彪不耐煩地用力摩擦著皺起的眉頭。
&是如此,小陽,你敢不敢把這些食物吃了呢?」中年女人從親衛手中取出一枚紅艷艷的果子,遞到徐知行面前。
&就吃!我、我雖然是新來的,但是小的沒有害人!」徐知行有些氣憤地看著女人,搶過紅果子便塞進嘴裡,嚼也沒嚼地就咽了下去。
&來果真不是你。」女人對著擔憂的酒總管點點頭。
&會是誰!」一聲爆喝從童彪口中傳出,帶著震怒和暴戾。石頭堆砌的扶手被一掌拍碎。
「……城主……」悲切的呼喊,從大堂不遠處飄入眾人的耳朵。一位美麗的婦人,帶著幾欲昏厥的樣子,被侍女們扶了進來。
徐知行自然打聽到此人的信息,她就是童彪的小妾。童彪多年沒有正室,只有一名小妾,給他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把妾抬成妻了。這時候,偏偏多出一個方鶴柒,也是造化弄人。
&兒,孩子怎麼樣了!」童彪再怎麼憤怒,也不能不顧他孩子們的娘,衝下座椅,扶著小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