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的了手?!」顧言之一拳打在傅正堯腹部,面色陰沉。
「哥——你快住手!」顧汀蘭急得直跺腳。
她知道傅正堯不是打不過她哥哥,只是不跟他一般見識,就在顧言之再次抬起拳頭時,顧汀蘭猛然衝到傅正堯面前,伸手抱住他,為他擋了一拳。
「啊——」
好痛!
顧汀蘭捂著肩膀,面色發白地看著顧言之,「老哥——你給我住手,他是我老師,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正堯唇角劃破,滲出一絲血跡,他伸手扶住顧汀蘭的肩膀,眸中驚訝慢慢變為擔憂,他深知那一拳有多重,她又是女孩,看來肩膀要烏青一塊了。
「動一下肩膀,試試能不能動?」傅正堯輕聲說。
「汀蘭,有沒有怎麼樣啊?」
酒精揮發掉,顧言之收起拳頭,擔憂地看著顧汀蘭,眼中滿是愧疚。
顧汀蘭慢慢動了動肩膀,雖讓很痛,卻還是能動,她忍著淚抬頭看著傅正堯,「傅老師,沒有傷到骨頭……害得你挨打,真的對不起。」
「沒事,既然你哥哥在這裡,我就先送梓歆回去了。」傅正堯慢慢鬆開她纖瘦的肩膀,抬眸看向顧言之,「顧先生,回去的時候可以用冰袋消腫,如果明天還是很痛,就帶她卻醫院。」
「……知道了!」顧言之張嘴,冷聲回道。
「傅老師,你等等。」顧汀蘭叫住傅正堯,用沒受傷的手推了顧言之一下,「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趕緊道歉!」
「我…」顧言之長大了嘴,在顧汀蘭強烈要求下,說道:「對不起了!」
傅正堯已經打開駕駛座的門,抬眸看向顧言之說道:「如果我是你,在這樣闔家歡樂的日子裡,首先關注的應該是妹妹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裡,顧先生,我也是一位哥哥,光靠拳頭妹妹是感受不到你給的溫暖。」
一段話終了,直至傅正堯的車消失在街道上,顧言之都未動,腦海中一直是那個男人剛剛的話語。
「老哥,快扶我去車上坐著吧,疼死了!」顧汀蘭隱忍著的淚水最終落了下來,抽泣的聲音將顧言之的思緒拉回。
天色已經很晚,顧言之驅車把她送到了出租房內。特意去二四小時便利店買了冰棍回來,親自為她冰敷。
「好點了沒有?」顧言之擔憂地問。
「好多了,老哥,你別擔心。」
顧汀蘭擰眉回到,其實被揍的地方在接觸冰之後,一陣陣刺痛,卻又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哥一定會更自責了。
「汀蘭,我覺得你們傅老師的話說的很對,在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後,我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衝上去了,都沒有想到為什麼這麼晚了你還會在那裡?我這個哥哥做的很失敗。」
顧言之垂下雙眸,語氣低沉地說。
他和顧汀蘭相差五歲,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從小到大她就特別的懂事,就連顧嵐芝來到顧家,她也沒有抱怨過一句,甚至對父親的寵愛,出差時的禮物都是不爭不搶。一直以為她懂事,所以對於她就沒有多少關心,只是今天傅正堯所說卻一字一句敲在自己心尖。
她真的不抱怨嗎?對於顧嵐芝來到顧家真的不介意嗎?只是她的難過、眼淚自己都沒有發現罷了。
「老哥,你說什麼呢?你是因為關心我才那麼做的,我都知道。」顧汀蘭轉過身,將冰棍拿在手裡,像是小時候一樣,靠在顧言之肩膀上,「哥~」
「這麼大了,還撒嬌,小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撒嬌。」顧言之伸手點了點她的頭,眼眸中滿是笑意。
和朋友鬧騰、度過這一年,不如就這麼安安靜靜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
很多年沒有這樣陪著她到天明了。
「哥,你覺得傅老師怎麼樣?」顧汀蘭故作輕鬆地問。
顧言之沒有聽出語氣中的異樣,客觀地開口,「為人正直,是真男人!」
剛剛自己醉醺醺的,如果傅正堯還手,一定是自己輸,但是他沒有,只是一味的躲避,「他姓傅?叫什麼名字?」
「傅正堯。」顧汀蘭聽自家哥哥如此誇讚,臉上揚起笑容,「老哥,怎麼了嗎?」
「…哦,沒什麼?」顧言之搖頭,繼續給她冰敷,沒有再繼續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