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腦中映出秦深的身影,或喜或怒,或驕傲自大或偶然溫柔,只可惜,她再也見不到也不能再見。
她寧願堵上那個唯一逃出去的通道,同時堵上她心裡通往他的通道,從前因為他,她可以想盡辦法接近,現在因為他,她又想盡辦法遠離。
「嘖,真是好笑!」白鹿呲笑搖頭,眼中卻不覺滴落一顆淚,浸在床單上,然後滲入那薄薄的纖維,再也不見蹤跡。
秦深候在一顆樹後,他穿著一身黑衣,眼睛盯著三樓里唯一亮燈的房間,抬手看表,已經半夜一點半,那群守衛不知為什麼不僅沒有換班,居然還多出了一隊人來。
他搞不清楚哪裡出了問題,拿出手機按下胡圓圓的號碼,響了兩聲,對方接電話「白鹿不行了……」
他心中噔的一聲,「什麼叫不行了?」明明下午還告訴他她答應了自己的請求……
「下午四點,她的病情突然惡化,說是、說是受到了感染,現在已經進了緊急看護室。」
胡圓圓語氣嚴肅,絲毫不像在與他開玩笑,他掛了電話,深深看了一眼那樓下一排排黑壓壓的保鏢,他直覺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可是他又理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想要衝進去自己確認一番,最終他轉過身,離開……
厲珹從沒有亮燈的房間看那個黑色的身影,見他轉身,一直揪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他回頭看正閉著眼躺著的白鹿,「他走了」,一句話說完,床上佯睡的人眼珠轉動一下,睫毛長長戳到眼角。
他慢慢退回房門口,輕輕帶好房門,讓她自己安靜一下。
房門關好,外面的喧鬧嘎然停止,床上的人睜開眼,她盯著頭頂的牆,一抹光亮射在上面。
是之前圓圓告訴她秦深給她的指示,那燈一點點閃爍,最後匯成「取消」二字的英文,她眼中泛淚,一串串划過臉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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