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然無法跟原先的周生辰比,只是他從未表露出來而已。
但這樣一位效忠皇帝的人,這個時候卻一心為他的安危考慮,讓他心中頗為感動。
立場歸立場,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謝崇還是一心為他籌劃。
周辰緩緩的說道:「如果真的按照廣凌王所說,陛下身處險境,被趙騰和劉元控制,那他現在一定最希望我能幫他,不過軍師你的擔心也沒錯,所以我要去中州,但不能當眾露面,最起碼事情解決之前,不能露面。」
「我一動,各地都會知道出了大事,有的人就會藉此機會起兵,中原必亂,不得不防。」
在這個世界也已經兩年多快三年了,他已經深刻的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北陳雖然是北方最大的霸主,但並不能壓服北陳的所有諸侯王,北陳常年發生叛亂,諸侯王也是一茬接一茬的換,北陳差不多有一半地界都不在京畿的掌控之中。
周生辰算是劉氏皇族在外的最大門面了,要不是有南辰王軍存在,中州的地位不說坐不穩,但絕對是搖搖欲墜。
就像現如今,皇帝遇到了困難,被人挾制,最後只能來求助他,可想而知,現在的局面有多差。
謝崇沉聲道:「丞相劉魏,忠奸不明,與劉元又過往甚密,我怕他會從中作梗,甚至蠱惑群臣,逼迫陛下退位。」
北陳的朝堂真的是混亂不堪,最有權勢的丞相和大將軍,居然都是劉姓皇族的人,甚至還跟內侍趙騰勾結架空皇帝,臣子還能逼迫皇帝退位,可以想像北陳小皇帝是多麼的沒有地位。
不過這就是幼帝登基的問題所在,若是沒有絕對忠心的輔佐大臣,哪怕有太后垂簾聽政,控制朝局,臣子的勢力也會不斷膨脹,最後還能反制住皇帝。
「殿下,我們需要一個人,比丞相更有威望,壓制他,震懾住朝臣,不至於讓群臣被蠱惑;不過這個人不但要威望高,而且還要沒有私心,否則恐怕會比劉魏更加危險。」
漼時宜忽然開口:「師父,徒兒有一人選。」
「漼太傅?」
「師父猜到了?」
見周辰說出了跟自己所想的答案一樣,漼時宜頓時面露驚喜。
「嗯。」
「北部士族以漼氏為首,我阿舅更因輔佐過三代帝王,聲望極高,朝臣自然信服。」
謝崇遲疑道:「可漼公已經辭官,未必願意回朝。」
這只是一方面,還有他沒說的是,人走茶涼,漼廣已經辭官,朝堂眾臣也不一定會賣他面子。
漼時宜倒是自信滿滿的說道:「我去請阿舅,讓哥哥跟我一起回去,不管有沒有此事,我和哥哥都是要回清河郡的,師父,請您讓我們試試吧?」
謝崇在一旁幫腔道:「殿下,老夫也覺得可以一試。」
早就料到一切的周辰,自然不會拒絕漼時宜,點頭應下。
「好吧,那我們就兵分兩路,你們去清河郡,我讓曉譽他們送你,我帶人前往中州。」
「謝師父,我現在就去跟師姐和哥哥說。」
深夜,周辰來到了單獨給蕭晏準備的營帳內。
雖然蕭晏是階下囚,但周辰給他的待遇一點都不差,他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其實對周辰是很感激的,甚至覺得若是以後能一直待在南辰王軍,跟小南辰王為友,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聽說你要派出三萬大軍,押送我去中州,你這是拿我做藉口,調重兵去中州,我聽說你要反已經聽了十幾年,終於能夠親眼見到了。」
周辰輕笑道:「造反?造反幹什麼,當皇帝?」
「不然呢?」
「呵呵,當皇帝有什麼好,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不但要跟百官勾心鬥角,還要應付後宮,永遠的孤家寡人一個,對誰都不信任不放心,哪有我現在過的這麼舒服。」
「?」
蕭晏表情微微怔住,周辰那不屑一顧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作假,這就讓他更不理解了。
「你真不想造反?不想造反,你調重兵去中州幹什麼,練兵嗎?」
周辰道:「說押送你,你肯定也不信,我只能告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