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了下去。
這時聽了葉玄的「指控」,心頭便砰砰跳,心說那兇手,難道真是弟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弟弟竟然殺了龍門鏢局千餘人、殺了呂家父子四人!這、這、這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
想到弟弟成了這樣的魔頭,腦袋一陣暈眩,「弟弟,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吶!」
他又感到了十分的自責:「都是我的錯啊,沒有看好弟弟啊!」
葉玄指認兇手就是陳嵐,陳嵐臉色變化,被國威大和尚瞥見了,這和尚,為人粗莽,瞧見陳嵐色變,便以為他是惡行被戳破而心虛!頓時暴怒,喝罵道:「小魔頭,你還有什麼好說!」
陳嵐驚醒,說道:「不,不是我!」
葉玄道:「哼哼,自古作惡之人,哪會自覺承認自己是作惡的。」
國威大和尚喝道:「我看你是不打不招了!」說著,右手一提,一掌就要拍去!
陳嵐正義浩然,毫不懼怕,昂首挺胸的說道:「我有證人!兇手在後院行兇的時候……」
他並非兇手,這其實很多人都看見了,譬如後院圍觀的護院。
「……戒貪師傅,還請你幫做個證。」陳嵐最後說道。
不著調的戒貪,此時卻一本正經起來,雙手合十,向國威大和尚道:「阿彌陀佛,小僧可以作證,當時我與陳嵐施主聽到了後院打鬥暴喝之聲,趕到之時,兇手……」
他的證言,足以證明,陳嵐不是兇手。
葉玄見國威大和尚微微皺眉,似有猶豫,不禁指向戒貪,喝道:「你的證言怎麼可信?剛才我便看見,你和兇手相識,還是好朋友的樣子,你定是為了包庇他,為他開脫,才這麼說的!又或許,你與兇手,就是一夥的!」
戒貪被人指著鼻子罵,卻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一副佛大修養很高的模樣,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也可以喚來呂府後院的護衛來問一問。」
國威大和尚,衝著呂家大管家點點頭,那大管家即時便去將當時在場的護衛叫了過來。
國威大和尚親自一番詢問,果然證實陳嵐不是兇手!
葉玄震驚,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看見兇手就是他的!」
戒貪笑道:「難不成這些呂家護院,都是陳嵐施主的好朋友?都在包庇他,為他說話?」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國威大和尚審視的目光,轉向葉玄!他為人粗莽,但正因為此,引以為戒,便總是有意的察言觀色,去看人家的神情,推斷人家的內心。
他看葉玄的神色變化,眉頭不由皺起,暗道:「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撒謊啊!這是怎麼回事呢?奇了,奇了,真是奇了!」
戒貪是個油滑聰明的人,他確定陳嵐不是兇手,但是亦察言觀色,看出葉玄並沒有說謊,暗道:「這裡面有玄機啊!兇手正好長得像我這陳嵐兄弟,唔,莫非我這陳嵐兄弟,還有什麼親兄弟?親兄弟,長得相像,很常見,不奇怪。」他想到這點,便越想越覺大有可能,「看來兇手不是我這陳嵐兄弟,而是他的親哥哥或者親弟弟啊!」
他想到了,國威大和尚卻還沒有想到,這時,便見隨他一道來的小和尚中,有一個在他身後,湊到了他耳邊,輕語了一番,那小和尚,也想出了其中的機要,將之說給國威大和尚聽了。
國威大和尚聽了,頓時豁然開朗,點點頭,直截了當的向陳嵐質問道:「你還有什麼兄弟麼?」
這卻問到了陳嵐的心事,他糾結了,「我要不要將弟弟說出來?是包庇他,還是說出來呢?……包庇他,他做出了這樣的惡行,我豈不就成了從犯?說出來,啊,我這樣做,豈不就是出賣他了?天大地大,我只有這一個親人啊!他要是被少林追殺、被江湖正道追殺,哪裡還能活命!……」
他想了好多,雖然沒有回答,可這糾結的模樣,卻已經無聲的暴露了真相。
他肯定有親兄弟!
國威大和尚看他似要包庇的樣子,怒喝道:「你說不說!」
陳嵐渾身一顫,心道:「長兄如父,子不教父之過,弟弟誤入歧途,做出這樣的惡事,都是我的過錯啊!我豈能將他出賣了?唉,一切罪惡,都有我承擔吧,只願弟弟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