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這麼迷了心」
小金粒趴在大金粒身上痛哭起來,這個時候看的出來,兩兄弟性格雖然迥異,但是是有感情的。
「夠了,不要耽誤夥計們幹活,要哭喪墳頭哭去。」
「朱大叔,你能幫我一下嗎,幫我一起,把我哥送到山上葬了,我認你作義父!」輸出一波情緒之後,小金粒振作了一點,試圖搬運一下大金粒,抗不太動,跟朱開山求援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朱傳文在小金粒身上看到了一點,一代梟雄呂布的影子。
嘴上喊的最甜,背刺起來最狠,一般人哪裡受得住。
「我們幫你可以,認義父這事就算了,我這正牌兒子還在呢,我爹不缺兒子養。」
朱傳文替朱開山拒絕道,義子背刺義父傷害加倍,這點玄學還是要尊重的。
雖然朱開山的命很硬,但還是不要隨便去挑戰玄學的好。
「我去趕一輛馬車來。」
朱開山沒堅持要一個義子,說了一聲,找金夫趕馬車去了。
到了亂葬崗的山上之後,朱傳文和朱開山幫著小金粒一起,挖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土坑,用草蓆一裹就把大金粒下了葬。
草率是草率了一點,但現實就是這麼一個條件。
「小金粒,說說吧,你哥這是怎麼回事?」
等著小金粒又哭喪一回,情緒緩和後,一起下山的時候,朱傳文問道。
大金粒怎麼死的,肯定要追問一下。
雖然老金溝的人命不值錢,但每一個勞動力都算是工頭的財產,怎麼來的怎麼沒的,都要有一個交代。
「什麼怎麼回事!」
情緒緩和了之後,小金粒也就恢復了日常的機靈,想要糊弄朱傳文。
「你是個明白人,怎麼還會問出這種話。大金粒手裡的金子是哪來的,他大金粒私藏了金子,你小金粒有沒有私藏,他偷偷運金出去,連你這個弟弟都不要了,是為了什麼?」…。。
雖然都是一些明知故問的問題,但是該問還是要問。
「我沒有私藏金子,都交到柜上去了。」
小金粒矢口否定道。
「行了,交代後面問題吧。」
老金溝這麼大,金夫們私藏金子之後,隨便藏哪裡都可以,這個問題最難查。
不是抓到了現行,沒有人會承認。
「朱把頭朱大哥,大金粒前一段時間從外面收到一封信你有印象嗎?」
沉默了幾秒,小金粒緩緩說道。
「你說。」
「大金粒在外面有一個相好的窯姐,那是那個窯姐給他來的信。」
「繼續說。」
習慣講故意的事,講事情的時候,都需要一個捧哏。
小金粒就是情緒不好,說話的習慣還是在的。
「那窯姐說有老客要為她贖身,給大金粒來信,是為了讓大金粒帶著金子去為她贖身。」
「你們家裡不是還有一個老娘的嗎,你娘同意大金粒找一個窯姐啊?」
朱開山對小金粒問道,為了取信朱開山,套取朱開山更多的情況,小金粒把自己家的事,真真假假的也給朱開山講了不少。
「唉我娘哪裡管的住他。」小金粒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為了那個窯姐,大金粒就想要偷金子運出去。他已經做的很好,沒想到還能被那些土匪給發現。」
大金粒偽裝的很好,只是小金粒單方面認定。
要說大金粒也不完全是一個慫包,為了女人骨子裡也有那麼一股狠勁。
給自己腿上割了一個口子,把金子藏在了傷口之中。
狠勁兒肯定是夠了,但是腦子還是不夠聰明。
如果傷口長好了的話,大金粒還有可能帶著金子走出老金溝。
但只是單純的傷口,糊弄不了外圍巡查的土匪。
老金溝已經存在了大幾十年,足夠這些清兵和土匪,堵上所有明顯低級的漏洞。
「爹,你心情又不好了。」
到了晚上,朱開山又叫了朱傳文到酒館喝酒,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