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笑的發笑。
背帶褲的客人站起來,腳一伸,一腳踩在了一朵玫瑰花上。
將那個花揉得粉碎,又踢到了桌子下面!
「小雜種,以後再敢到酒樓裡面來賣花。看我不打死你,給我滾出去。」
他伸手將小女孩一推。
這時,原本掩著的門,被一個白色的身影推開了。
只見她衝進來伸手將那背帶褲的男子的胳膊擋住,將小女孩護在了懷裡。
林躍一看。
這白色裙子的女子,正是白天賣著糖果的那個啞女。
「我還以為是誰呢,你這個啞巴也敢跑進來。竟然敢推我,找死不成!」
啞女緊張的將小女孩護在懷裡,雙手在身前不斷地左右搖擺。
想要解釋什麼。
但是她又說不出話來。
滿臉的悲傷與求情之色。
以前的樹人先生曾經說過,這個時期的百姓,多數時候精神都是有點病的。
林躍沒來之前,他沒有這種深刻的感受,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確實是如此。
看到這樣的情景。
這酒樓,滿樓上下竟然紛紛露出一些看熱鬧的戲謔笑容。
「金大爺,我看這啞女長得還是蠻漂亮的,雖然不會說話。她推你,就代表對你有意思啊。」
「怎麼說話呢?金爺家裡可是有兩房姨太太的。他要再敢帶房回去,他家裡的妻子能答應?」
背帶褲的男子,整了整自己肩膀上的兩條背帶。
戲謔地露出一顆大金牙來。
他對著啞女和小女孩大聲呵斥道。
「一個啞巴,一個傻子!滾出去。小心我打你們。」
說話時,他的巴掌又再次豎了起來。
然而這一次!
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人牢牢地攥在了手裡。
背帶褲心裡一驚驚訝!
他非常憤怒地轉過頭來剛要發飆。
就看到眼前站著的林躍,穿著風衣西裝,面容冷漠。
還沒等背帶褲的金牙說出話來。
林躍一巴掌呼來。
啪的一聲!
這重重的一巴掌。
將背帶褲男子脖子打的咔嚓一聲。
他摔在地上,全身不斷的抽搐。
痛苦的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巴掌不僅僅是讓啞女震驚萬分。
就連酒樓上下六層的賓客,也紛紛趴在欄杆上往下看來。
在二樓處打麻將的齙牙珍和那粉色旗袍女子,也饒有興趣的趴在二樓看著林躍。
「這是從哪裡來的後生啊,長得這麼俊俏,這麼帥氣。」
「就憑人家剛才的這身手,就能看出這應該是一個江湖人士,會點功夫。」
「江湖?這都什麼年代了,這個時代還有江湖嗎?還有功夫嗎?」
這句話從剛才林躍隔壁包間,那屏風裡傳了過來。
剎那間。
有五名警衛巡捕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們一邊下樓梯,還一邊穿著自己的外套,戴著帽子。
「你連我們豬籠城寨一帶有名的金爺你都敢惹。你到底是什麼人?江湖人嗎?會功夫?」
「我可是和這一代的青龍幫、斧頭幫、鱷魚幫都打過交道,從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說,你是從哪裡來的?」
林躍眼神愈加冰冷。
他盯著這些從樓梯上走來的五名巡捕警衛。
他的身上已經布滿了殺氣。
酒樓上下六層的人員趴滿了欄杆。
看到這一切他們興趣盈然。
「看到了吧,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這年頭了,還有行俠仗義嗎?還有江湖人士嗎?還有功夫嗎?」
「說得也對,你看這巡捕警衛已經將槍拿出來了,子彈所到之處,不就是寸草不生?」
「咔嚓!」
前面的警衛隊長將自己的手槍子彈上膛,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