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自己就可以在這個時代的戰場上橫行,特別是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真正意義上的戰場。
不過看著阿皮奧山上的聯軍火炮陣地,他很快就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很顯然因為駐守阿皮奧山上法軍被徹底擊潰,聯軍的大部分部隊早已經越過了阿皮奧山,甚至有一部分已經遠遠穿過法軍原來構築的工事,現在阿皮奧山上,除了那支火炮部隊,就只有附近一支看上去行動緩慢的輜重隊。
亞歷山大他屏住呼吸讓自己儘量冷靜,如果波西米亞人在這裡,要奪取阿皮奧山上的火炮並不困難,那些波西米亞人甚至可以在前面的聯軍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時就已經占領阿匹奧山了,但是現在沒有了以速度見稱的波西米亞人,一旦和聯軍糾纏很可能瞬間就要面臨被徹底淹沒的危險。
但是卻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他並不認為康斯坦丁以羅維雷家旗幟做賭注的方法更好,這除了會讓羅維雷家以後徹底成為「反法神聖聯盟」的靶子之外,他也不知道這麼做究竟能不能把夏爾侖從被包圍當中救出來,畢竟沿途上只要有一支軍隊不肯讓出道路,不但夏爾侖救不出來,就連已經深陷聯軍中的康斯坦丁自己都有被趁勢幹掉的危險。
畢竟在聯軍中還有著亞歷山大六世和阿拉貢人的軍隊,甚至其中就有應斐迪南二世徵召的喬瓦尼·波吉亞的甘迪諾軍隊。
「我們去占領阿皮奧山。」
亞歷山大終於開口,他的話讓已經帶馬準備前進的康斯坦丁一愣,然後立刻搖了搖頭。
「不那沒用,即便你阻止了聯軍使用火炮,可是夏爾侖也已經被包圍了或者可能已經死了,我們不是要拯救所有法國人,只要能把夏爾侖一個人帶出來就行。」
看著康斯坦丁堅決的樣子,同時聽著戰場上越來越急促的號角聲,亞歷山大知道時間已經很緊迫了,如果等到法國人開始衝鋒,那麼任何人都已經不能阻止一切的發生。
「那麼我帶人去阿皮奧山,」亞歷山大乾脆不再和康斯坦丁解釋,他用力磕下馬刺,在戰馬嘶鳴和康斯坦丁意外的瞠目結舌中,他已經調頭向身後的卡羅大聲喊「卡羅你帶人跟上來,記住不管發生什麼都一定要跟上我!」說著他催馬向前同時對身邊僅有的十幾個波西米亞人和獵衛兵用力揮手「跟上我,如果你們不想在路上被火炮打死,那就快跑!」
「你要幹什麼!」康斯坦丁完全被亞歷山大這出乎他意料的舉動搞昏了,他要追上去阻止亞歷山大,可從他身邊衝過的波西米亞人和獵衛兵擋住了他,當他如被裹挾著衝進隊伍追上幾步時,看著前面已經跑下山坡的亞歷山大的背影,只能不甘的拉住韁繩向著他的背影大聲吼著「這個人瘋了!」
已經衝下山坡的亞歷山大感受著迎面而來的冷風和夾雜在其中透著硝煙和血腥味的空氣,他隱約聽到了後面康斯坦丁的叫聲,但是他顧不上回頭更顧不上解釋。
亞歷山大並不在乎夏爾侖的生死,儘管這個人有可能會成為顯赫的薩伏依公爵,但是他也並不放在心上,他唯一在意的是不想毫無意義的在戰場上送掉性命,如康斯坦丁那樣因為個人或是家族榮譽而不惜冒險的舉動,在他看來並不理智,甚至有點蠢。
亞歷山大可不認為聯軍都是些迂腐的騎士精神的受害者,特別是一想到他們的司令官是那個貢薩洛,他就不由想起那些頑固的堅守騎士精神的傢伙在這個人面前頭破血流的情景。
貢薩洛·德·科爾多瓦,是個真正的卡斯蒂利亞貴族和騎士,但矛盾的是,就是這麼個正統貴族家族出身的人,卻成為了為結束浪漫的騎士時代添加一根至關重要的稻草的那個人。
坐騎咋土地上不停奔跑,亞歷山大的身軀被顛簸起來,他感到喉嚨幹得如同燒了火,而心臟更是因為緊張急劇跳動。
之前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除了那些體型龐大的火炮,阿皮奧山上還有什麼其他火器看的並不清楚,而一旦山上的炮兵發現有不明來歷的隊伍逼近,也許他們無法及時挪動大型火炮的方向,但是卻有足夠的時間使用小型火器,而只要有一發炮彈落在自己的隊伍里,除了波西米亞人,他不知道阿格里人是不是能頂住那可怕的殺傷和恐懼。
這和在去桑尼羅的路上遭遇到火炮襲擊不同,當時的黑夜令火炮的威脅減小,也因為看上去不那麼血腥而沒有
第一二四章 「衝鋒獵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