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其他人也都認真的看著依舊站在桌子上修士,似乎在等著他開始真正的布道。
不過接下來馬希莫卻一笑,嘭的一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我們還是說說輕鬆的東西吧,如果你們一定要聽我的布道,那就應該到聖彼得大教堂,或者至少要到那不勒斯的主教堂來,只有在那裡我們才會真正得到上帝賜予的靈感,然後我們每個人可以直接聆聽上帝的教誨,而不是通過什麼人來告訴你該怎麼信。」
說完,馬希莫抓起桌上一條小醬魚直接塞進了嘴裡。
馬希莫的話好像把緊繃的一個皮球戳開了個口子,一下子原本因為緊張顯得有些壓抑的酒館裡立刻爆發出一陣得到釋放般的叫喊,人們又再次發出了的歡笑,而那些水手也重新站起來放肆的吹起了口哨。
「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亞歷山大靠著一根木柱看著在人群里不住穿來繞去的馬希莫,他承認這個人的確有著某種讓人著迷的魅力,或者說這個人天生就有種能調動起人們情緒的天賦,似乎總是能用些異乎尋常的言行吸引人們的關注。
至少亞歷山大自己就是被他帶著一路狂奔的跑到這個酒館裡來的。
幾個看上去象是學生的年輕人向馬希莫招招手,修士就推辭掉了有人要他喝一杯的邀請走了過去,很湊巧這幾個人坐在離亞歷山大不遠地方。
「修士,如果你肯認真的使用你的智慧,也許我們就能看到一位真正大師的出現,而不是那些只會對國王逢迎拍馬的馬屁精。」一個看上去衣著考究頗有身份的中年人有些沒好氣的把一杯酒推到馬希莫面前「你知道嗎,聽說國王已經下令為了重新修繕王宮要徵收大量藝術品和加稅,他甚至公開對人說,為了恢復王室過去的榮耀,哪怕學著法國人的樣子再掠奪一次那不勒斯也在所不惜。」
「哦是嗎,那可太糟糕了,」馬希莫說著一口喝乾,然後把杯子推到旁邊一人面前示意他給滿上「不過這不稀奇,你知道我不但見過國王,還和他深談過,當時他還只是王子,不過那時候我就已經發現這個年輕人沒有做好準備承擔大任。」
「說的沒錯,」那個中年人氣呼呼的說「阿方索國王被法國人嚇破了膽,所以才把國家交個孩子,這是對王國的不負責任。」
這個人的話似乎引起了其他幾個人的共鳴,他們不由紛紛開口數落起來。
亞歷山大坐在一旁默默聽著,他知道這些人說的阿方索國王就是現任那不勒斯國王費迪南的父親,很巧合的是,現在的兩個西西里國王都叫費迪南。
只是這位那不勒斯的費迪南,顯然和西西里的費迪南不能相比。
事實上就如這幾個發牢騷的人說的那樣,現在這位那不勒斯國王根本就還沒有做好接任的準備,而是被他父親硬生生的推上寶座的。
就在一年前,法國國王查理八世對那不勒斯的突然入侵,徹底嚇壞了當時的那不勒斯國王阿方索二世,因為懼怕法國人,阿方索二世乾脆把國家扔給了還什麼都不懂的兒子費迪南,然後摘了王冠換上僧袍跑進了附近的修道院躲了起來。
查理雖然蠻不講理,可面對一個認慫到了這種地步的對手卻也沒有辦法,於是他兵鋒一轉就把矛頭對準了被老子硬推到前面的新國王,卯足勁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那不勒斯的小雛菊」。
只是可惜在接下來的福迪諾戰役中,查理大敗而歸,以至根本來不及完成他教訓那不勒斯雛菊的諾言。
查理來勢洶洶卻又如此快的卷旗息鼓,那不勒斯的危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過去,喜出望外的那不勒斯人把莫名其妙登上王位,莫名其妙到處逃亡,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復國之君的費迪南迎回了那不勒斯。
至於因為沒猜到這種結果,卻早早跑到修道院避難的阿方索是不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就沒有人關心了。
至少在普通的那不勒斯民眾看來,臨危接任的費迪南,要比他那個沒擔當的老子可愛多了。
這些消息亞歷山大在西西里的時候。就已經聽從那不勒斯來的商人們提到過,而且他甚至還知道些這個時代的人並不知道的事。
譬如這位之前的一切際遇都那麼莫名其妙的費迪南國王,過不了多久就會莫名其妙的突然駕崩,從此徹底結束他那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