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可是卻總能在無盡的思念中,感受到她那種對自由渴望帶給自己的舒暢甜蜜,這讓他既欣慰又有著難言的惆悵。
至於那個讓他始終難忘卻如一團迷霧般的奈里茲,一想到他,倫格就不由有些煩惱。
即使知道這個阿勒頗貴族不可能永遠蟄伏在沙漠中逃避,但是當他突然出現在耶路撒冷時。倫格還是因為無法想像他會做些什麼。進而對即將發生的事造成什麼影響感到陣陣頭痛。
「奈里茲……」
倫格任由著比賽弗勒斯慢悠悠的走著,心頭不住想像著這個人。他的思緒是那麼濃重。以致連法爾哥尼在旁邊故意發出的兩聲咳嗽都沒有聽到。
「大人!」法爾哥尼終於忍耐不住的大聲喊了出來「如果你能允許我說幾句,我會很感激的。」
「哦。那麼你要什麼呢?」終於回過神來的倫格看著身邊這個粗鄙的壯漢,看著他那種忍耐了很久的樣子,倫格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是不是因為赫克托爾?告訴我他幹什麼了?」
「他,他居然打亂了我們的規矩!」終於能夠一吐為快的法爾哥尼不顧迎面而來的風沙,張著他大嘴裸露著滿口黑黃的爛牙不住抱怨著:「他現在到處指手畫腳,說我們騎兵的訓練是在跳舞,說我們的隊伍就像一群出遊地農民,甚至還污衊我是個只知道使用蠻力的野蠻人!可是他是什麼?一個曾經背叛主人的叛徒,猶大!要知道我最早的祖先加西亞.唐.馬鐵奧.法爾哥尼……」
聽到法爾哥尼就要開口大說特說自己地光榮家族史。倫格立刻抬手阻止了他。在稍微沉默之後,抬頭看著遠處戈壁上隱約出現,正帶著幾名斥候騎兵在前面探路的赫克托爾,倫格輕聲對滿臉憤懣的法爾哥尼開口說到:「我的朋友。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成為耶路撒冷的虔誠祈禱者嗎?」
「是因為,因為……」法爾哥尼有些困惑的順口說著,可是他卻又一下子停住,只是不住的琢磨,卻最終無法說出來什麼。
「因為我們大家認為值得為了追求上帝的真意才成為祈禱者,每個人如果真地想傾聽上帝的聲音,他就可以成為我們中的一員,那麼既然這樣為什麼赫克托爾不行呢?猶大的背主難道不是早就為主所知嗎?那麼為什麼主基督還要進入耶路撒冷呢?我的朋友你為什麼不好好想一想?」
倫格在有些發呆的法爾哥尼肩膀上輕輕一拍。然後他輕夾馬腹,比賽弗勒斯立刻撒開四蹄向前奔去,只留下始終無法從迷惑中明白過來的法爾哥尼大張嘴巴,迎著風沙。
迎面吹來的寒風割得倫格地臉頰一陣生疼,可是他卻始終讓比賽弗勒斯飛快的向前奔跑著,當越過伊莎貝拉乘坐的馬車時,他聽到了拴在馬車後面的白色牡馬地激烈嘶鳴,不過這似乎反而激起了比賽弗勒斯要在美人面前炫耀的意氣。它的四蹄更加用力,在女騎士們的輕微呼聲中猛衝向前,直向隊伍前的戈壁上奔去。
直到終於覺得自己的風采已經得到了馬美人的認可和傾慕,比賽弗勒斯才慢慢地在倫格地帶動下緩下腳步。而這時從對面出現的幾個斥候騎兵已經迎面奔來。
在他們前面。一馬當先地赫克托爾的身影看上去顯得那麼突異,孤寂。
「大人,我不認為你應該離開隊伍這麼遠,這太瘋狂了。」赫克托爾頗為不快地看著獨自在戈壁上徘徊的倫格「誰也無法保證那些強盜不會再次出現,如果他們突然襲擊,你這樣是很危險的。」
「你真的認為那些人是強盜嗎?」倫格輕笑著看著這位前掌旗官或者你認為沒有必要去深究他們是誰?」
「大人,我雖然不認為深究很明智。但是我還知道該如何提防他們。」赫克托爾從身側馬袋裡拿出了一柄斷劍遞向倫格「大人看看這個。」
「撒拉森直劍?」倫格握著只剩半截斷刃的劍柄虛虛揮舞一下「你認為他們是撒拉森人?」
「大人。也許其他人會這麼說,可是恰恰我的祖先曾經是羅馬最著名的鑄造師。我家族的貴族稱號甚至就是靠給皇帝打造他們喜愛的武器得來的,所以我可以告訴你這些直劍絕對不是撒拉森人使用的那種東西。它們甚至不是我所見過的任何一種鍛造方法打造出來的。」
「你說什麼?」倫格把斷刃舉到眼前仔細看著。突然他的眼睛一眯!臉上迅速閃過一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