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容許皇后險些再如前世一般害死了華氏之後,險些在縱容劉儼害得她死在顧頌劍下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地享受著太后的尊榮呢?
她縱然不殺她,也要讓她嘗嘗不擇手段害人害己的後果。
可是要把楚王順利推上帝位而且她自己還半點都不沾干係,這又談何容易?
而且,她怎麼也那麼不放心把江山推到楚王手上呢?
她托腮長吐了口氣,呼出的白霧就像她未來還要走的路一樣長。
「姑娘,隔壁魯三爺有事求見。」
正發著呆,福娘忽然進來道。
魯振謙已經很久沒到府里來了,這次上門不是找沈弋而是找她,沈雁對此也有些疑惑。
「請他到外院花廳里吃茶吧。」
不管魯振謙將來會不會是她姐夫,總之在沈弋沒有明確與他有結果之前,她可不想跟他走得太近。
到了花廳,丫鬟們已經上茶了。沈雁看見坐在椅上的男子,竟不由嚇了一跳!
首先這是魯振謙沒錯,但是一段日子沒見,他竟然已消瘦了許多,當初那股少年的傲氣不見了,整個人被一團頹喪困擾,看著可真是判若兩人。
「魯三哥這是怎麼了?」
沈雁走進去,已經直接略過了寒暄。最近天冷也沒怎麼跟魯思嵐碰面,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魯振謙站起來,雖然努力地想保持原先春風揚面的樣子,但做出來的笑容卻說不出來的苦澀,「這麼好雪的天氣,雁妹妹竟然留在府里,也不出去走走?」
出去的話他還能會得著她嘛!沈雁腹誹著,笑道:「不知道去哪兒,索性就在府里了。」
魯振謙點點頭,又道:「那,怎麼不去找你大姐姐說話?」
沈雁聽到這裡,似笑非笑打量他道:「魯三哥想找我大姐姐說話?」
魯振謙面上一赧,說道:「哪裡,只是我祖母后日做壽,請了套黃梅戲班子來熱鬧幾日,特地來請你和弋姐兒到時候來點幾齣戲罷了。」
「哦?」沈雁細想了想,早上倒好像是聽華氏說過那麼一嘴,說魯家後日要做壽來著。她頓了下,又望向他:「那麼魯三哥這是去見過我大姐姐來了?」
魯振謙面上的赧色更明顯,就連聲音也不覺低落起來了,「沒有,弋姐兒如今越發高貴,我已經個月沒見過她了。她也至少兩個月沒到我們家。」
兩個月都沒見過面?!
怪不得他會這麼瘦了。
只不過沈弋為什麼突然狠下心來不見他了?
原先她雖然也時而見她迴避與魯振謙的話題,但他們偶爾也會相見,兩家常有往來,就是不特地相見也會偶遇,因而他們的事也一直未曾讓人發覺,但兩個月連面都沒碰過,沈弋也沒曾去過魯家,這卻是不太尋常了。
她回想起自她回府後沈弋的沉默和無精打采,難不成,他們這次是真的出現了不得的矛盾了?
「我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雁妹妹到時如能夠與弋姐兒一道來看戲散散心。」見她久久沒說話,魯振謙以為唐突了她,連忙又這般解釋。沈家二房聲望愈發大,連帶著沈雁也成了勢壓沈弋一頭的沈家千金,他言語上也不能不多加注意。
沈雁乾笑了兩聲,說道:「我是肯定會來的,你知道我愛湊熱鬧嘛!」
想借她來拉沈弋過去,她哪有那麼容易被利用?沈弋太精明了,若季氏與她兩人都沒有意見,也倒罷了,可她連沈弋眼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都不清楚,季氏也一直在拜託華氏對外替沈弋留意婚事,她憑啥去淌這趟渾水?
魯振謙抿了抿唇,目光顯得晦澀不堪。
沈雁見狀也不再多說,只岔開話題,一面請茶,一面問起他國子監里的趣事來。
沈家這邊瀰漫的全是小兒女心思,這邊廂沈觀裕卻已到了端敬殿。
鄭王已經迎出廡廊來:「先生終於來了!」
他深施一揖將他迎進殿內,先是揮退了所有宮人,然後才充滿悔意地撩袍下跪,說道:「行宮裡弟子無意間冒犯雁姑娘之事,弟子在此賠罪,先生還請受弟子這一拜。」
回宮之後他便未見過任何人,今日也趁著皇帝要出宮,才著於英去以求教功課為名才把沈觀裕請了來。有劉
342 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