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身邊。」
他笑吟吟望著韓稷,仿佛一切已成事實,就等著韓稷開口確認。
韓稷靜默了有小片刻,然後伸伸勾勾了鼻樑,才又說道:「我也得感謝王爺如此厚愛。不過,恕我聽不懂王爺什麼意思。」
鄭王眯眼望著他:「我馬上就會是太子,你眼下若是隨我,勸說華鈞成將火鳳令交出來,來日你就是本王身邊最有份量的武將,你韓家將會蒙受無盡的恩寵,而且我還可以擔保華家沈家不受此事牽連!你真確定不答應我?」
「不答應。」韓稷想都不想。
鄭王微微變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句話楚王也曾跟我說過。」韓稷揚眉道,「然而最後他死了。」
鄭王面上終於凝結起了冰霜:「韓稷,我勸你看清楚眼下形勢。你今日親手殺了楚王,按律你們韓家當全部處斬抄家!你若是現在回府勸說華鈞成來來得及!否則的話,你們韓家華家沈家都躲不過合家被誅的命運去!」
韓稷望著他:「火鳳令是什麼?我沒見過。」
「你沒見過,華鈞成見過!」鄭王往賀群身前的華正宇睃了一眼,「如果火鳳令沒在華鈞成手裡掌著,為什麼他寧可不顧兒子也要守在府里?如果華鈞成不是早有準備,這小子又怎麼會身藏機關?難不成他算準了我們會有此一著,早就裝好了機關在身等著我們不成?」
韓稷側身牽過華正宇來,說道:「王爺真是想多了,華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而且又家財萬貫,平日裡隨身帶點裝置防身不是很正常的麼?就因為宇哥兒臨危不亂,就肯定華家有你口裡的那個什麼火鳳令?」
他輕笑著,牽著華正宇抬步往院門走去。
「韓稷!」鄭王在身後沉喝,「只要你敢走出這院子一步,本王立刻進宮告御狀,帶兵包抄你韓家!」
院子裡響徹著他的激怒之聲,但他聲音剛落,門外四面便就如同潮水般地響起了腳步聲來。而未等他反應過來,幾名身著五城營裝束的將士便就呼啦啦闖了進來。院內黑衣人提刀應對,卻頃刻被隨後跟進來的手執長矛的士兵逼到角落!
來的人是五城營的總指揮使鄭明策,也是楚王推上去的人,沒有鄭王發話,侍衛們不敢擅動。
「誰讓你們來的?!」鄭王面色已有些發青。
「你們來的正好。」韓稷側轉身來,正好露出身後楚王的屍體,「楚王死在鄭王手下,鄭將軍正好可來捉拿兇手。」
鄭明策見到楚王橫屍當場,立時瞪大眼倒吸了口冷氣,拔著刀往鄭王望來!
鄭王咬牙望著韓稷:「難怪你不驚不慌,別告訴我你連鄭明策也給策反了!」
「我哪裡用得著這麼費功夫?」韓稷勾了唇,「華家被劫走人質後,當即便報了順天府。順天府知道後當然會立刻知會五城營。鄭將軍既是楚王的人,楚王設下這個局又怎會不通知他?鄭將軍,你說是不是?」
鄭明策臉色變了變,腳步也不由得往後退了半步。
韓稷不以為意,又漫聲道:「正因為我知道這層,所以壓根就用不著再去五城營動什麼手腳,你看,他們不是很及時地就找到了地方麼?」
鄭王額上泛起亮來,濕漉漉地應是冷汗。
他什麼都算到了,竟然偏偏算漏了華鈞成會報官!
楚王即使知會了鄭明策,可五城營空有聲勢而無實才,這種事他只會讓五城營見機行方便而不會特地讓他們來幫忙,可是華鈞成一旦報官,鄭明策便不得不帶著五城營的人趕赴前來。他知道此事關乎楚王命運,既又推託不掉,又怎會不多帶人手?到底楚王當了太子那麼他未來就是新君的嫡系!
可他這一帶兵前來,他豈不就曝露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瞪過去:「沒想到你腦子當真這麼好使。不過就算你再奸滑,楚王死在你手上也是掩不去的事實!五城營要捉拿兇犯,不是也應該捉你麼?」
韓稷在石階下站定,帶著絲悲憫的目光看著他:「如此看來,其實你真的不比楚王聰明多少。你口口聲聲說楚王是我殺的,不妨上去看看,屍體上插的刀是誰的?證據確鑿,王爺還想抵賴,是不是太無聊了些?」
鄭王聞言怔住,立刻走到楚王屍體身邊,拔出那大刀來一看,
480 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