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印象。
用完餐,徐紹寒牽著安隅在院子裡溜達,二人淺聲說著話,聊及的都是些許生活瑣碎。
知曉她不舒服,徐先生這日的步伐異常緩慢。
總統府的灌木叢,許是營養太好,長的格外茂盛。
安隅行走時,伸手欲要折根枝蔓下來,卻是不得其果。
徐先生見了,伸手幫了一把,才滿足了她的小心思。
身旁人見她窘迫的摸了摸鼻子,笑的一臉寵溺。
「華副市的事情若是成了,你準備怎麼辦?」她問,話語輕飄飄的。
「不急、魚兒養肥了才好吃,」徐紹寒這人,素來能沉下心來做大事,心也夠狠,天家從小培養讓他目光長遠。
不會局限於眼前短淺的利益。
「你那邊,等等可行?」許是思及到什麼,徐紹寒問了這麼一嘴。
前行的步伐停住,站在鵝暖石小道上望著安隅。
帶著些許詢問之意。
眼前這場景,莫名有一副夫妻二人聯手的架勢。
安隅腦子有一秒宕機。
等?她能。
可唐思和那邊,怕是不行。
二審時間雖說延期了,但、、、、、不宜拖太長久。
她未正面回答徐紹寒的問題,只問:「她們的婚禮,不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嗎?」
徐紹寒捏了捏安隅的掌心,繼續前行;「於商場而言,或許是個很好的契機,但於政場而言,火候還不夠。」
許是道路不平,徐紹寒話語落地,安隅腳下不穩,崴了下。
身旁人眼疾手快摟著人的腰身扶穩。
在三確認沒事才穩下心來。
「商場應酬之間,來往手段不都是那些?安排幾個人去華副市身邊應當也不是什麼難事。」
商場應酬,有男人的地方總少不了女人。
而男女都有的地方,總會有糜亂之事發生,只看發生在哪裡。
發生的對象是誰。
安隅這話,看似是在告知徐紹寒其他之道。
可實際,是在為唐思和那邊爭取時間。
但眼下,她不能說。
她若是直白的告訴徐紹寒,讓他快點解決華家,這樣才能保住羅薇,才能讓安和的經濟損失降到最低。
那麼徐紹寒,必然會覺得她在偏向唐思和。
可實際上?
並非。
安和喬遷之後,房租物業是原先的兩倍之多,且不說新辦公樓的修葺與裝扮,她與唐思和二人都砸了不少錢,就單單是眼下事務所的正常運營,每個月都是一大筆錢出去。
她不缺錢,除去安和也有投資的資產。
但到底是不能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它消耗下去。
從利益上來說,儘早、為好。
可若是從徐紹寒的角度來說,他絕對不會希望這些話是從自己老婆嘴裡說出來的。
換誰,大抵是都不願意的。
所以安隅及其有自知之明的,選擇了不說。
原本計謀的一箭三雕,怎也不能讓它半路夭折了。
安隅那話,說的太直白,直白的徐紹寒沒好氣的睨了人一眼,「你倒是懂。」
她一副過獎的模樣聳了聳肩。
不是她懂,實在是這個場子裡,這等事情太多了。
「那只能說徐先生的緋聞給我漲了不少知識。」
「嘶、、、、、、,」話語落地,徐先生落在她腰間的手狠狠一緊,疼的安隅倒抽一口涼氣。
「在亂說話試試,」他開口,帶著警告之意。
安隅撇了撇嘴,一副你能做還不讓我說的模樣橫了眼徐紹寒。
日暮西斜時分,徐紹寒摟著安隅往主宅而去。
夕陽下,穿著家居服的夫妻二人踏著鵝卵石小路而來,叫院子裡灑掃的傭人稍有些看呆了眼。
女子一身米白色的低領毛衣在身,男人一件淺灰色開衫,既居家。
又有幾分溫和。
黃昏下,二人邁步而來,女主人一頭長髮盤在腦後,隨意,慵懶。帶著幾分溫和優雅。
而男主人呢?
第二百八十章:夕陽下,攜手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