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說出來,可信度自然是極高的。
二人前後腳離去並未掃了葉知秋的興致。
反而是徐落微,在某些方面,她是向著安隅的。
那一聲她心情不好,無疑是在告知長輩,兒媳婦兒今日心情不佳卻也能耐著性子陪你逛街。
這是一句極有深度的話語。
若是旁人說出來,葉知秋或許會想想,但從自家閨女口中說出來,味道變了。
徐落微在想,能讓安隅氣的砸杯子的事情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這日下午時分,先行一步離開的徐子矜並未急著走,反倒是入了停車場,坐在車裡許久,才啟動車子離開。
無人知曉她在想什麼。
她前腳驅車離開,後腳安隅從電梯出來,望著她揚長而去的車身,站在原地,薄唇抿了抿。
有些東西不提及不見得是忘了。
更何況是素來記憶力極強的安隅?
這日傍晚時分,安隅並未準備及時歸家,相反的,她有意想在公司靜靜心。
但顯然,有人不給她這個機會。
當辦公室大門被人叩響時,她以為是宋棠臨下班前同她招呼,便未放在心上,道了聲進、便在無其他話語。
不想只聽見推門聲,許久不聞聲響,安隅轉過椅子回眸,乍一入眼的是一身正裝站在跟前稍有些風塵僕僕的徐先生。
「怎?準備讓保安下崗?」這是一句取笑的話語,但安隅在這話語間聽出了別樣意味。
「你怎來了?」她問,話語平平,但眉間的那一點點不悅並未逃過徐先生的眼睛。
「我不來,怎知曉我老婆下班不回家,喜歡坐在辦公室發呆?」他笑問著,步伐往前。
安隅見人過來,伸手拉開椅子起身,緊抿的薄唇在瞬間出賣了她此時心情不佳的事實。
出差兩日歸來,沒有半分笑臉迎接,先生自是有些不願。
以至於,這日,在辦公室里,他伸手將人攬進了懷裡,安隅沒反抗也沒迎合。
反應淡淡的。
將些許不好的負面情緒全都展現在了徐先生跟前。
這人倒也不生氣。
反倒是不願讓人碰,那便不碰了。
他下了飛機便來接人下班碰上了冷臉,這人心中雖有氣,但半分未曾表現出來。
可謂是藏的極深了。
安隅眼中的徐紹寒,是那種強人所難非達目的不可的人。
但這人,今日的行為著實很令人費解。
下班離開,許是安隅今日心情不佳,往日出差歸來喜歡拉著人言語的徐先生也沒了話語聲。
二人靜靜坐在後座,不言不語沒有任何交流,氣氛平淡可怕。
反倒是前座開車的周讓稍覺煎熬。
頻頻透過後視鏡看這二人。
內心隱隱不安。
行至分岔路口,本在發呆的徐太太猛然回頭,視線落在徐紹寒身上,「去哪兒?」
這並非回磨山的路,更甚是並非回總統府的路。
相反的,與大院方向有幾分相似。
「去趙家,」徐紹寒輕言開口告知,僅是如此之後便箴了言。
不再言語。
好似說這三個字都為難他了。
「去趙家做什麼?」她問。
「趙市長讓我們回去吃飯,」他答。
「他讓你去你就去?」這話,是一句帶著濃濃怒火的反問,安隅的怒火來源於趙波將這通電話撥給了徐紹寒,來源於徐紹寒的不告知。
「於情於理、都得去,」徐紹寒這話,說的沒錯,
即便是沒有安隅這層關係在,依照徐家與趙家之間的關係,每年坐在一起吃幾頓飯也是常有之事。
趙波竟然說了,無論是身為徐家人還是身為趙家女婿他都沒有不來的道理。
安隅不願,也沒辦法。
「那是你的情理,與我何干?」她反問,呲牙裂目的盯著眼前男人。
她不是徐家人,也干不來她們那種於情於理,你來我往的禮節之事。
也不想干。
「我們是夫妻,你說與你何干?」安隅那話,讓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