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隻狗都威脅。
白狗不敢上前,但也不敢退後,傻傻的站在原地。
暮色中,徐黛見女主人挽著披肩緩緩動了動身子,挺拔瘦弱的步伐在暮色下悠悠向前,站在白狗跟前,緩緩蹲下去,望著白狗,話語溫溫道;「這麼怕我燉了你?」
「汪、」換你你不怕?
徐太太心情當真是極好的、徐黛從悠悠身上證實過了。
這日、徐太太難得與徐先生的寵物和平相處,卻被一通電話破壞了氛圍。
安隅看著手機屏幕上調動的號碼時,面色寒了寒,嚇得白狗倒退了好幾步。
她從不喊胡穗媽媽亦或是母親,對於她的稱呼也只是一個簡單到陌生的趙太太。
手機鈴聲調動了許久,她才接起,話語間帶著冷冷的諷刺。
「趙太太有何貴幹?」
「把你公寓密碼告訴我,」那側,胡穗言簡意賅。
大晚上的問她要公寓密碼,安隅可不會想到胡穗是來了閒情逸緻想體會她的生活。
「怎?趙先生莫不是勘破了趙太太的本質,將你掃地出門了?」她說著,伸手朝白狗勾了勾,示意她過來。
白狗不想過去,但也不敢不過去,小心翼翼的邁著斷腿朝安隅而去。
徐太太伸手摸了摸白狗的腦袋,面上笑容何其耀眼?
「趙玲找到趙家求趙波幫她,我與她發生了爭執,離了家。」胡穗縱然是在怎麼恨鐵不不成鋼,但有時候不得不說,她是個簡單粗暴的人兒。
不似旁的女人那麼磨磨唧唧哭哭啼啼的。
「你捨得你那高高在上的市長夫人之位?」
「知曉什麼叫以退為進嗎?」胡穗問,出租車內,她話語冷漠。
「吵到你死我活時,趙書顏心臟病發了,那小賤人妄以為虛晃一招便能讓她姑姑在我身上占便宜,不想想老娘到底是比她多活了幾十年,她想陰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所以你就趁機離家了,讓趙波以為你是受盡委屈才走的,其實你是想反陰趙玲一把。」
安隅三言兩語便總結出來了胡穗今日的舉動。
到頭來,確實是不得不佩服自家母親的厲害。
胡穗到底是比趙書顏多活了幾十年,她怎會看不出趙書顏這病發的太過「及時」,趙波正怒火中燒與趙玲大動干戈時,趙書顏卻虛晃一招,免了趙玲的苦難。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胡穗會讓她得逞?
兵荒馬亂之餘她滿面淚水離家,僅此一舉動,便能讓趙波將個過錯歸結到趙玲身上。
你不是厲害嗎?
你不是有求於人嗎?
那就看看,你將旁人家庭鬧得雞飛狗跳之餘,誰還會幫你。
胡穗這是鐵了心的想讓趙玲不好過。
「所以呢?你準備再我公寓住多久?」安隅伸手捏了捏比熊藏在圓圓腦袋裡的耳朵。
興許是今日心情極佳,連帶著同胡穗言語都軟了半分。
「住到你弄死駱雨風為止,夠不夠?」她問。
安隅聞言,笑了,且這笑聲愉快到讓遠遠候在屋檐下的徐黛都聽見了。
「感情我還得謝謝趙太太為我助攻爭取時間了?」她冷聲開口,半揶揄半諷刺。
「呵、各有所求罷了,」胡穗是個很直白很殘酷的人,她從不在自己女兒面前說什麼虛情假意的話語,素來都是直來直去,但不否認,直來直去也最傷人心。
安隅必須承認,世人都說她母親是狐媚子,但實則,她們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若胡穗是個狐媚子,那也是個有著千年道行的狐媚子。
趙書顏想與她都鬥爭,怕是小魚小蝦遇見大鯊魚,除了被吃沒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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