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沒說你今日會同唐思和一起吃飯?」
晨間出門為何沒說?
為何沒說?
她要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有他什麼事兒?
這話,安隅回答了嗎?
沒有。
不僅沒有,還冷森森的橫了眼徐紹寒,當真是滿臉不耐煩。
橫的徐先生本就不佳的心情險些到達邊緣。
「安隅、」一聲隱忍的低斥彰顯了男人此時那森森火苗。
安隅是個好說話的嗎?
不是、素來不是。
徐紹寒都說了,安隅不跟你吵,她一般動手解決。
興許,今日是車內空間太小,她施展不開。
以至於聽聞徐紹寒這一聲壓著怒火的低吼時,本不打算同他一般計較的人猛然間冒起了怒火。
轉身,怒瞪徐紹寒,話語間夾著冰刀子落在他身上;「你要有病就去治,不要用你那狹隘的思想來懷疑我。」
這世間,怕是無人敢說徐紹寒狹隘。
倘若狹隘,他怎能將一個瀕臨的家族企業做到全國第一?
怎能將一個滿是蛀蟲的企業便成一個朝氣勃勃的企業?
這世間,也唯獨安隅敢言語徐紹寒狹隘了。
前座,周讓連呼吸都便的輕微了。
不敢招惹這二人。
徐紹寒灼灼目光中泛著幽寒,似是被她過分的話語激的怒火叢生,但又刻意隱忍。
安隅是毒的,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能有幾句是好的?
他到底是為何要跟著樣一個人爭的面紅耳赤?
難道是想讓她哄哄自己,解釋解釋兩句。
說兩句好聽的話告知他,雖然我跟唐思和吃飯,但只是同事關係,最愛的人依舊是你。
是呢!肯定是,不然他怎會大費周章的跟一個小姑娘朝的面紅耳赤?
「先生,」徐紹寒尚未想出個對策來,只聽前方周讓喚了這麼一聲。
「說,」男人話語中泛著陰寒之火。
「有人跟著,」周讓目光透過倒車鏡看著後方車輛。
本是被自家愛人用激烈話語沖的頭腦發昏的人霎時清明了。
轉頭,視線落在後方跟隨車輛上。
「幾輛車?」
「一輛。」
「穩著開,進磨山地界在說,」這人,自幼處在如此環境,早已習慣了被跟蹤這等事情。
因著這一出,二人不吵了。
也吵不起來了。
安隅視線往後看了眼,繼而悠悠轉回來。
落在一車外風景上。
出奇了,這日的她在面對被人跟蹤時,心情異常平靜。
磨山地界,徐紹寒吩咐周讓將車停在路邊,轉眸望向安隅,輕聲交代;「待在車裡。」
見其要下去,安隅未曾思考的,伸手拉住男人袖子,話溫淡透著關心;「讓警衛來處理吧!」
「熟人、」他言簡意核道出兩個字,本事要開車門的手緩緩收回來捧著自家愛人的面龐,輕啄一口,輕哄開口;「等我。」
男人推開車門下車時,還不忘在交代一句;「不能因為鬧不愉快就把我丟這兒了。」
說完、關上車門離開。
而安隅、滿面汗顏。
她倒是想,也得有這個本事。
窗外,黑色s級奔馳上下來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子,修長的身材與她身旁那輛車稍有不搭。
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到頗有幾分電視台主持人的味道。
徐紹寒站在路旁,看著女子推開車門下車,見來人。
許是心中猜想落地,嘴角牽起一絲涼薄淡笑。
「徐董、好久不見,」蔣闌珊推門下車,靠在車邊雙手抱胸望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優秀的令人恨不得跪舔的男人。
此時,陽光早已不見蹤影,暖黃的路燈照下來,將這個一身黑色正統西裝男人的身影切割開了,顯得縹緲而不真實。
他身後,是一輛黑色賓利,車窗緊閉,看不出裡頭光景。
「蔣主播這個點兒不去電視台而是尾隨徐某,很難不讓徐某不多想,」男人站在一旁,單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