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與徐太太。
磨山傭人無比相信,只要女主人低頭認錯,那麼這場爭吵便是不存在的。
因為、男主人有多愛她,大家都知。
可此事,無疑是幻想。
徐紹寒歸家,坐在安隅對面,看著自家愛人低頭修剪枝丫的模樣,淡淡的眉眼,生澀的手法,小心翼翼躲避花刺的指尖,在這間屋子裡都是鮮活的。
充滿生命力的。
她將一隻修建得當的紅玫瑰放進花瓶里,話語平靜開腔;「若是花藝師修剪玫瑰定然是熟練的,抬手落手之間都能恰當的避開上面花刺,而我、不行,太生疏了,即便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也總是有被扎傷的時候。」
安隅話語很平淡,平淡的徐先生稍有些坐不住。
聰明如他,怎會聽不出來徐太太話語裡的意有所指。
可如此又如何?
婚姻中的問題不是逃避便能解決的,要直面,要解決。
「沒有人是天生的花藝師,那些看似風光亮麗萬分熟練的花藝師,哪個不是日復一日的堅持下來的?這世間,怕的是自己不能吃苦卻還羨慕旁人的人,」徐紹寒這話,是說給安隅聽的。
她在逃避,他在直面。
旁敲側擊的告知她沒有任何人的婚姻是可以一帆風順的,也沒有人是天生的贏家。
那些所謂的高手,無非都是經過日復一日的訓練出來的。
徐紹寒的話,平鋪直敘,他在警醒安隅。
在說她自己不肯為這段婚姻付出,卻還在羨慕旁人的好,這是可悲的,也是可怕的。
安隅修建枝丫的手一頓,手中剪刀落了空,隨即,伸手捻起一枝玫瑰,咔嚓一聲響起,她未曾簡短他的枝丫,相反的,簡短了它的枝葉。
讓好好的一隻紅玫瑰成了光杆司令。
「康莊大道,才能見奮力奔跑之人,陰暗小路,怎能見人影。」
一條路,若是康莊大道自然有人奮力跑追逐,換言之,這場婚姻如果是好的,那麼她也願意堅持,也願付出,可此時呢?
並非如此。
這段婚姻,遠算不上什麼康莊大道。
「一條路,走道路,不是康莊大道也能看見光明,」他望著她,話語慷鏘有力,黝黑的眸色中是看不見的堅定與深沉。
安隅聞言心中微顫,一抬眸,撞見他黝黑的瞳孔中。
那如深淵一樣的黑瞳,險些將她溺亡。
恍然,她避開繼續手中動作。
偏就如此,就這一秒之間,徐先生捕捉到了她眼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愛意與逃避。
如此,他怎能放她走?
「你怕的不是看不見光明,你怕的是失去你原本擁有的東西,安隅,你的貪心程度不亞於魚和熊掌都想兼得,你想要光明,也想要康莊大道。」
徐紹寒是懂的,他懂。
懂安隅不想放棄安和,更甚是懂她對安律師這個頭銜的看重。
這個奮力爬上來的女孩子,比任何人都看重這一切。
「你不一樣?」她反問。
二人相對而坐,眼前,是散落在茶几上的紅玫瑰,刺痛了這夫妻二人的眼。
「你謀得我的身心之後還想謀我的人生,若說貪心,誰能賽的過你?」與安隅而言,徐紹寒是貪心的,他的貪心程度啊,無人能及。
先是謀婚姻,在謀身心,此時,還想謀她的人生。
安隅想,她就是個傻子,一步一步的掉進了徐紹寒這隻老狐狸的圈套中,而後慢慢的被他啃食的屍骨無存。
眼前,她頓悟。
想逃離,何錯之有?
「謀你身心我承認,謀你人生,我不承認,」他開口,話語肯定。
望著安隅的目光帶著一股子堅韌。
「你妄想讓我離開安和,這不是嗎?」
「身為丈夫,我在你眼裡,不及你的工作就罷,是否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二人的啞謎在此時亮堂了。
但這日,好過昨日,今日的平淡比起昨日的怒目圓睜實在是要好太多、
「安隅、你我之間爭吵的根源在與你不把我當丈夫,且先不說我會用如何手段解決此次事件,就單單用
第一百五十章:他說:魚和熊掌可以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