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
雙眼緩緩睜開,一雙急躁的漆黑眸子出現在眼中,見到沈月澤醒來,戴星樓立刻鬆了口氣,「師父,你沒事吧?」
沈月澤從花叢中坐起來,搖了搖頭道:「沒事。」
眼神落到戴星樓蒼白的臉頰,沈月澤有些擔心道:「你怎麼樣?」他被心魔反噬,動用魔氣的次數越多,反噬的也就越厲害。
戴星樓眉頭微蹙,咳出一口帶著魔氣的血來,臉色不變的擦去嘴角殘留的鮮血道:「我沒事。」
「都吐血了還沒事!」沈月澤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戴星樓坐下。
就在此時,戴星樓吐出的那口鮮血滲入黑色的土壤中。
土壤中彼岸花的根莖接觸到帶著魔氣的獻血之後,瞬間暴動了起來,所有花朵像是有意識一樣,同事扭過腦袋將正面對著都戴星樓。
沈月澤被這詭異的景象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回事?」
雙眸中泛起一絲冷光,看著周圍緊緊「盯」著自己的詭異花朵,戴星樓說道:「它們生長在澹臺族人的屍體之上,興許知道了我是魔看不慣我了吧。」
他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臉上卻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或許如同陵墓中的那個男人一樣,它們也想殺了我,畢竟澹臺族的血脈被真魔血脈玷污了。」
沈月澤看著他的雙眼道:「鎮魔石加上大日如來經可以鎮壓你體內的真魔血脈。」
戴星樓抬頭看著沈月澤清澈的眸子,慘然一笑:「師父是想讓我死嗎?鎮壓了我體內真魔血脈,我根本無法再動用魔氣,也無法再動用九極魔刀,在這種情況下,修真界有誰會放過我。」
如果戴星樓真鐵了心要毀了鎮魔石,那麼這世間就沒人能阻擋他,戴星樓殺了那麼多七星弟子,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被七星聖地挫骨揚灰了,他現在還活著不是因為七星聖地網開一面,而是因為戴星樓有九極魔刀隨時可以破開空間,戴星樓若是一心想走,根本沒人能攔得住他。
沈月澤看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完全說不出話來,七星聖地已經發出追殺令,戴星樓若真不能動用真魔血脈,真失去了九極魔刀,後果完全能夠猜想。
他避開戴星樓的眼睛,盯著地面說道:「那你如今被心魔反噬了怎麼辦?心魔不除你也是死路一條。」
戴星樓看著沈月澤,眼神詭異的說道:「師父知道什麼是心魔嗎?」
沈月澤抬起頭一臉奇怪的看著他說道:「我可是你師父。」
這還能不知道嗎?
戴星樓慢慢靠近沈月澤的臉,沈月澤慢慢往後傾倒,臉色不悅道:「你幹什麼?」
幽深的瞳孔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一種難以形容的魔魅氣息從戴星樓身上散發出來,他幾乎貼到了沈月澤的鼻子,「除了鎮魔石,還有別的方法可以除去我的心魔。」
沈月澤眼前一亮,連顧忌戴星樓靠自己那麼近都先在一邊了,一臉興奮的問道:「是什麼?」
「你。」
「什麼?」
戴星樓趁沈月澤不備之際直接將他撲倒在地,壓在自己身下說道:「師父就是我的心魔,只要師父答應跟我在一起,馬上就能消除我的心魔。」
在被戴星樓撲倒的那一刻,沈月澤臉色一變揚起手來了,但最終還是沒有打下去。
他冷著臉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戴星樓,語氣不善道:「快起來。」
「不。」戴星樓在沈月澤的耳邊廝磨著,輕聲細語的說道:「師父,你跟我在一起,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沈月澤咬牙,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被戴星樓壓在身下草的情形,頓時膈應的不行,一臉憤怒的報復性說道:「讓你給我上,你也聽我的?」
沈月澤明顯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身體一僵,他冷笑著說道:「不就是想上我嗎?拿什麼情愛做幌子?當我是情犢初開的小女孩兒麼?」
作為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老男人,沈月澤表示永遠也理解不了那些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男男女女們,比如說他面前這一隻。
什麼情啊愛啊的,不就為了能上床干那一炮麼?
被戴星樓斬掉的彼岸花很快又生長了起來,如同尖刺一般的花蕊飛快向戴星樓刺來,沈月澤一掌拍在地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