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啊?」張開叫了個撞天屈,然後才笑道:「再說了,許公子也不是那種窮追猛打的人,他現在已經認清現實了。你看他平常的樣子,那完全是把你當成哥們兒了嘛。」
鄭微心中一動,突然問道:「唉,那你呢?老張,你有沒有認清現實?」
張開臉色頓時一僵,眼中似乎晃過了阮莞那張明媚的笑臉,過了會兒才緩緩搖頭道:「瞧你這話說的,我不認清也得認清了啊,現在這樣,總比朋友都沒得做要好。」
鄭微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嘲諷他的立場,反倒跟他有點兒同病相憐的感覺。
都是喜歡的人不喜歡——不對,李勇肯定不是不喜歡自己,他只是在欲擒故縱罷了。
到現在,鄭微還一直堅持這一點。
當然這也不妨礙她心裡覺得難受,想要來通過其他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想李勇。
「誒你說,我們再辦一個"張開杯"怎麼樣?」
張開哪能不知道鄭微什麼意思,趕緊雙手合十道:「鄭姑娘,你就饒了我吧。到時候人家一聽,全都來問"你到底哪兒張開了",你讓我怎麼回答?」
鄭微當然只是開個玩笑,雖然上學期的「鄭微杯」圍棋賽辦得不錯,甚至校長都在期末總結里提了一句,認為這活躍了學校的氛圍,也發揚了傳統藝術,但這種東西來得太頻繁就沒意思了。
至不濟,也得要等到下個學期再考慮辦個第二節「鄭微杯」什麼的。
她對於自己的這個專有性還是很看重的,之所以這麼提也是考慮到有一個能夠把李勇拉回學校的方式,不然的話就李勇那神出鬼沒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碰上他了。
至少從開學那一次見面後到現在,鄭微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當然,她知道李勇的公司在哪裡,真要去找他肯定也能找得到。
但她心裡越是確定對方是在欲擒故縱,她就越不可能主動過去找他。
其實陳孝正有件事情說得挺對的,自己現在在學校確實不是只為了談戀愛的,而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也不知是跟許開陽、張開他們喝酒打牌,還有學習。
她的成績雖然算不上拔尖,但也不差,其實心裡也是有一點期望,如果表現好了,以後有沒有可能被李勇的公司「徵召」過去。
畢竟聽張開說過,他們公司對於學校學習成績好的學生還是挺有興趣的。
而且就算本來跨行業不懂,但是有學習能力在,轉修也會相對容易些。
「我覺得鄭姑娘你要真想要多見見李勇學長的話,你還不如自己親自去問問他,他說不定就答應下來了呢。」
鄭微其實早就想過這個,但她當初向李勇要聯繫方式的時候,就說了除非對方主動聯繫,不然她不會去找他。
這與其說是什麼承諾,不如說是她的一種固執己見。
而且,她已經將此當成了自己和李勇的拉鋸戰,她覺得遲早自己能夠獲得勝利。
就算最後什麼都沒有,這樣起碼她也沒有付出什麼,也沒什麼損失不是麼?
當然,她心裡肯定是不會承認,她其實是有點兒害怕真實情況並非自己所期望的那樣,所以才不敢買開那最後的一步去嘗試。
張開見她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何況他自己的感情事也是一言難盡,還管得了別人?
雖然跟阮莞說好了只做朋友,他也早就死心了,已經沒有什麼奢望,但感情的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說放下就能夠放下的?
而且這天天都有機會跟阮莞見面,還要總是在對方面前假裝不在意
的樣子壓抑自己的感情,這樣非但不會讓他放下,反倒還越來越深了。
關鍵還是趙世永並沒有陪在阮莞身邊,除了當初阮莞剛入學那一回,就沒有經歷過他們在眼前現場秀恩愛的暴擊,這讓張開內心總會抱著一點點的僥倖和奢望,哪怕他清楚的知道這並不現實。
尤其是在從鄭微口中知道了李勇和阮莞好像有一些接觸之後,他甚至隱隱地產生了一種自慚形穢、他們兩個可能才更相配的感覺。
也是因此,他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春去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