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竟然突然好了。不過這樣也好,多給我賺幾年錢,再過幾年蟲子醒了,再要他命,哈哈哈哈,屈家所有的財產,就都是我的了。」
岑奇一陣狂笑,那是將這屈文耀所有的信任全部崩碎,鄭昆更是怒不可遏,上去就是一拳打在這岑奇的老臉上,鼻血噴涌而出,這岑奇也是醒了過來。
他神色慌張不定,方才雖然恍惚但是說了什麼可都是知道了,他顧不上這手臂和鼻子的疼痛,連滾帶爬來到這屈文耀的腳邊,抓住他的腳腕,帶著哭腔道:「少爺,你你信我,信我啊。妖法,都是那姓張的妖法,我沒有啊,沒有。」
屈文耀將自己的腳用力從這岑奇的手裡抽出,看了岑奇一眼閉上了眼睛,咬牙切齒道:「阿昆,報官」
報官已經是他最後的仁慈,而不是選擇手刃仇人。
他禁閉雙目,一對拳頭抓得指節發白,微微顫動。好半晌,他緩和了一點,向張玄拱手深深一鞠躬,他道:「先父先母沉冤得雪,文耀在這裡謝過張先生了。」
張玄深深看了這屈文耀一眼,實在是想不出這麼個禮貌而且對下人有情義的公子哥,怎麼會是個背負女兒家性命的負心人,搖搖頭淡然道:「不用謝,他先招惹的我罷了。」
張玄深深看了這屈文耀一眼,先前他看病因為這纏怨沒有看仔細,現在仔細觀察之下,沒想到這屈文耀眉心還有一縷微不可查的陰氣,想來就是那岑奇下的蠱蟲。
張玄道:「沒想到你除了纏怨竟然還被蠱蟲附身,倒是我之前看漏眼了,你可是夠倒霉的。」
屈文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他道:「屈某活該去死,負了女兒心在先,這纏怨與蠱蟲說到底都是一個死字,也沒什麼倒霉之說了。」
張玄見他如此,倒也是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然而就在這這一刻,屈文耀忽然痛呼一聲,一張俊臉微微扭曲,他的頭髮竟然像是蟲子一樣動了起來,不停地增長,一根接著一根的黑色髮絲一樣的東西開始鑽出來,在屈文耀身前盤結在一起,從腳開始,一點點的纏繞成一個女子模樣。
張玄目色一凝,纏怨這般變化倒是頭一次看見,不過他倒是沒有插手,因為這屈文耀自開始一陣痛呼後,未見其他症狀,似乎這變化並不是未傷害他而產生。
約莫過了分鐘,這纏怨結成了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模樣,手腳修長,皆是有女子髮絲一樣的絲線編制而成,絲線與屈文耀的頭髮相連,兩人並肩而站。
也正是此時,纏怨變化完成,屈文耀定睛一看或者黑色女人身形,脫口而出道:「阿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