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聞言,也就不再瞞著趙恆了,說道:「父皇不必擔心,北狄可汗之地烏蘭巴現在就關在燕城的牢獄中,穆勒洪真想要自己的兒子回去,就不可能再動咸城。」
「嗯,說得對」趙恆精神一陣,酒醒了大半。
他差點忘了這個事。
想到烏蘭巴十萬大軍藏身海上的事,他道:「到底是何方海寇襲擊的北狄大軍,若能招安為大頌所用,將來受益無窮。」
「回父皇,此海寇名為黑鯊,兒臣也曾這樣想,不過被其婉拒。」趙煦說道。
他很清楚這次海戰之後,黑鯊之名將內外皆知。
所以,早就準備了一套說辭。
「可惜了。」趙恆嘆了口氣。
接著他又問了燕州當下的戰事。
趙煦便將自己令兵馬前出寧錦都司的事說了。
「胡鬧,區區十萬兵馬怎麼可能是兩個北狄王帳的對手,這寧錦都司駐紮的可是銅牛和彎刀王帳,這兩個王帳十分兇悍,否則穆勒洪真也不會將寧郡和錦郡獎賞給他們,作為他們的牧場。」趙恆皺了皺眉頭。
當下,他是真的不希望燕王兵馬遭受重創。
否則大頌將真的內憂外患了。
畢竟禁軍損失慘重,燕王再衰落,皇家與勢族將進一步失衡。
北狄戰爭的號角聲還未停息,誰又能牽制北狄?
趙煦輕輕笑了笑,附耳將自己的真實目的告訴了趙恆。
趙恆緩緩點頭,「原來如此,如果這樣,朕就在燕城等待些時日,看他穆勒洪真怎樣決定?」
同時,他對自己這位第九子再次刮目相看。
這個東西聯動,不但破解了北狄的東西聯動,還讓北狄徹底陷入了被動。
最重要的是,他燕王根本就沒多少損失。
高興之下,他又飲了幾杯,這時幾乎醉了。
趙煦則授意眾官員和將領勸酒,把二皇子灌醉。
此刻,月明星稀,端著酒杯,趙煦異常清醒。
長久以來,無論是朝臣還是趙恆都把他當棋子。
這點今後也不會改變。
以前弱小,他只能暫時隱忍。
但現在,他不會再由勢族和趙恆擺弄。
他們給他下套,他也要給他們下套。
所以,基於上次袁家叛亂,朝廷對袁家輕輕放過,只是劃了兩郡給他的先例在。
他對趙恆返回京師之後,對他的所謂「重賞」不抱希望。
不如就在燕城,他地盤上把「重賞」定了。
而這也是他讓趙恆來燕城最重要的目的。
做生意的商賈尚且懂得等價交換。
這次他救了趙恆的命,還挽救了北境的危局,他趙恆不吐出點東西再走,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