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東西送來,可免張讓一死,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他移送府衙拘押。」趙煦擺了擺手。
張謙並不滿意,還要說什麼,但被張康攔住,「謝殿下恩典,東西一送來,下官就提張讓去府衙大牢。」
趙煦點頭,接著厲聲道:「還有,燕城的郡兵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賊寇入城,他們竟然沒有一點察覺,那燕郡郡兵都尉是誰?」
「回殿下,是黃綱,乃黃家長子。」張康心中一沉。
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果然,趙煦道:「真是廢物一個,留此人在,王府安有寧日,解了他官職,讓王府親軍將領常威充任吧。
「這……」張康極不願意,但又不知該如何辯解。
畢竟當初他們想著一擊必中,解決了燕王府。
根本沒想到過這個漏洞。
「怎麼?本王的命令在燕郡不管用嗎?你可不要忘了,燕郡是本王的封土,王命既是一切。」趙煦厲聲道。
「是,殿下。」張康不情不願地應了聲。
見繼續待著也是自討無趣。
二人告了退,出了王府。
回到張家,張謙拿起書房裡的花瓶就要砸。
但想到又要失去大筆銀子,他又緩緩放下,怒道:「我張家何曾被人如此欺辱過。」
張康沉默不語,此次他也被氣著了。
不說張家的十萬兩白銀和六萬畝良田。
燕郡郡兵都尉這一要職丟掉,也是重大損失。
因為這意味著燕王府自此掌握了燕城的軍事大權。
而燕郡的豪族因為田產都在城外。
所以塢堡也建在城外,私兵都在那裡值守。
如今王府親兵再加上燕城的郡兵。
在城內,他們的勢力徹底輸給王府了。
「三個月,還有三個月。」張謙惱恨之餘,喃喃念道,「再有三個月,就讓他燕王府灰飛煙滅。」
張康微微點頭,他道:「此事當從現在起便密密籌劃,確保到時萬無一失。」
張謙捏了捏拳頭,狠聲道:「燕王府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想起什麼,他道:「對了,你現在立刻去查是誰泄露了刺殺的風聲,一旦找到,格殺勿論。」
「兄長放心,敢和我們張家作對,必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張康的眼睛眯了起來。
二人又謀划了一會兒。
張康離去。
張謙則讓家丁抬著銀子,拿著地契去了王府。
他出銀子,王府把張讓轉到府衙大牢。
這便是他們的交易。
有張家的威名在,沒人敢在府衙大牢裡對張讓如何?
而再等數個月,燕王一死,張讓就能出來了。
不多時,一輛輛的馬車往王府去了。
張讓被帶出來,向府衙大牢而去。
此時,王府大街百米遠的一株柳樹下。
挑著擔子賣菜的老農向這邊望了眼。
起身急匆匆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
張家家丁到了王府。
一箱箱白銀被抬到庫房前,銀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瑩白的光芒。
劉福拿著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嘆道:「還是殿下厲害,殺了張讓,他的狗命就不值錢了,換來這麼多銀子和良田,又能助王府實力再進一步,等滅了張家,那張讓還得死。」
「銀子算什麼,燕郡郡兵到手了,才是正事,從今往後,燕城就握在王府手裡了。」常威洪聲道。
趙煦面露微笑。
危機,危機,有時候危險往往伴隨著機遇。
這次遭遇刺殺雖然兇險,但也讓王府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不過,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掉以輕心,他道:「現在還不能大意,而且你們知道真正的威脅在哪兒嗎?」
第十八章 訛詐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