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南門,糜莊來到馬車邊,向趙煦拱了拱手。
在燕城待了五日有餘,他決定返回京師。
「國丈一路小心。」趙煦抬手。
同來相送的還有糜莊帶來的士子們。
糜莊走了,他們將留在燕州參與選官。
糜莊微笑點頭。
燕州大亂剛剛平復,百廢待興,事務繁重。
這幾日有時半夜他見趙煦的書房也是亮著的。
對此,他既欣慰,又心疼。
所以不願繼續叨擾趙煦,決定離開。
「祖父慢走。」糜溫彎腰行禮。
糜莊走後,他就得一個人留在燕州了,有些捨不得。
「記住我的話。」糜莊只給糜溫留了一句話便上了馬車。
伴隨馬鞭的輕響,馬車沿著官道徐徐向前走去。
待馬車在細細的雪花中消失,糜溫道:「殿下,此次來燕州,我也不是來白吃白喝的,望殿下給我安排個差事,我一定盡力做好。」
糜莊將糜溫託付給他,他自然是要負責的。
何況糜溫自幼和九皇子親近。
或許是因為繼承了九皇子記憶的原因。
他的情緒里對糜溫也有些熟絡感。
「你想做什麼?」趙煦問道。
糜溫撓了撓頭,「我還沒有想好。」
「那你先跟在本王身邊,想好了再說。」趙煦道。
糜溫應了聲是,又望了眼已經看不見的馬車。
……
燕關。
墨羽正望著牆上掛著的一把佩劍發呆。
這是他父親的佩劍。
燕關之戰隨著時間漸漸離去,但他對父親的思念卻一日日增長。
尤其是身在燕關,他仿佛在每一處都能看見父親的影子。
他父親是怎麼死的,至今也沒有個說話。
但從燕關士兵口中,他得知父親死的那晚,蕭遠山和一個負責調查的官員密會。
從內心裡,他認定這件事必然與蕭遠山有關。
而有一天,他一定會查清這個真相。
「將軍,有自稱是北狄使節的一隊兵隊到了燕關城下。」姜涵突然出現,打破了他的沉思。
燕州七郡俱都歸於燕王后,他和禁軍將士暫時守衛燕關。
待燕王兵馬換防,禁軍士兵便會撤離。
而他也能回到王府親軍。
「北狄使節?」墨羽皺了皺眉頭。
大戰剛過,北狄卻派來了使節,讓他迷惑不解。
「後面沒有北狄軍隊嗎?」墨羽問道。
「沒有,我們的探馬一路偵查過了。」姜涵道。
墨羽點了點頭,這件事他無法做出決斷,要回稟燕王。
於是他對姜涵說道:「派人去一趟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