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急剎了車。她重重的撞在了車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聲。
前邊兒有人低低的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在後備箱裡,聽不清外邊兒在說些什麼。但知道應該是陸遲的人和人起了爭執。這些都和她無關,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真沒緣故頭昏昏沉沉的,她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在後備箱裡躺了多久,後備箱被打開來。有一道陌生的聲音說道:「在這兒。」
任念念被人從後備箱裡拽了出來,口袋被打開,刺眼的燈光讓她睜不開眼。待到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阿斐那張冷淡的臉。他只看了任念念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來,淡淡的說道:「帶上車。」
回去的待遇是要好得多的,她被單獨安排在了一輛車中。她雖是虛弱,但卻沒有人問她什麼。頭仍舊是昏昏沉沉的,她仍舊閉著眼睛疼躺著。
再次睜開眼時,已是在於宅的房間裡了。她的手上打著點滴,阿姨在一旁。見著她醒來就端了一旁的粥過來,溫聲說道:「您醒了。先吃點兒東西,您的身體太虛,只能先吃點兒清淡的。」
任念念的唇早就乾裂開來,這下搖搖頭,虛弱的說道:「我想喝水。」
水阿姨也是準備好了的,她趕緊的端了過來,遞到了宋於的手中。長期沒有進食,宋於的的手顫抖得厲害,竟然沒握住水杯。幸而阿姨並沒有鬆手,低低的說道:「您先就著我的手喝點兒。」
任念念沒有再說話,就著阿姨的手將一杯水喝完。粥仍舊是阿姨餵她的,胃裡太久沒有東西,大概是早餓過了,粥吃下去她竟然沒有任何感覺。仿佛感覺不到飽和餓。
阿姨只餵了一小碗就沒有再問了,開口說道:「您長時間沒有進食,需要少吃多餐,待會兒再吃一點兒。」
任念念應了一聲好,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阿姨微微笑笑,說道:「任小姐客氣了。」她說完也不多說,收拾著東西下樓去了。
任念念的頭仍舊是昏昏沉沉的,想要起床的,但身體裡沒有力氣,她又倒回了床上,閉上了眼睛來。
她是完全睡不著的,想起了這次的事兒來,於安河讓阿斐救了她,以陸遲的性格,必定是起了不小的衝突的。她又欠了於安河一次。她閉上了眼睛來。
任念念莫名的疲憊不已,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已是麻木的,在這一刻刺骨的疼痛卻都涌了上來。有眼淚要從眼眶中溢出來,她緊緊的閉上眼,任由眼淚從眼角悄無聲息的滑落在枕頭上。
許久之後,她伸手胡亂的擦了擦,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任念念做了夢,一晚上都是光怪陸離的。她疲倦不已,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是突然醒過來的,睜開眼,才發現房間裡的燈是亮著的。她以為在房間裡的是阿姨,但沒想到是於安河。她還未撐起身子來,他就開口說道:「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她在睡覺時一直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原本是想叫醒她的,但最終還是沒有叫她。在床前站了會兒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任念念搖搖頭,比起之前那會兒,這會兒身體已經有力氣了許多,她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沒有,又給您添麻煩了。」
她的語氣難得的認真。
於安河沒有說話,看了看時間,說道:「我讓阿姨給你送吃的上來。身體還很虛,這幾天別到處亂走。」
他的語氣是緩和了不少的。說完之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阿姨沒多大會兒就過來,來過之後又有醫生過來,詢問任念念是否有哪兒不舒服。給她做了基本的檢查。
不知道為什麼,任念念的心裡各種雜陳著,阿姨和醫生離開後她在床上久久的發起了呆來。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陰雨綿綿的,今天的陽光倒是十分的好。有陽光從屋頂上泄下,灑落在院子裡的青石板上。
阿姨離開沒多大會兒就回來,溫和的說道:「任小姐,今天天氣暖和,我扶您下去走走。」
她的身體雖是虛,但也應該適當的活動活動。外邊兒的空氣比屋子裡的要好許多。
任念念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好,我自己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