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她就那麼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是莫名其妙的,要是再打不通她的電話她就要報警了。
任念念這下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了過去,凌楓倒也沒追問下去,得知她平安很快便掛了電話。
任念念倒在床上又繼續睡了過去。
這兒偏僻,她第二天早上起來,請了前台替她叫了車,在這邊吃了早餐,這才回城裡去。
她在山上那會兒沒事,不知道是怎麼的,這會兒頭反倒是昏昏沉沉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感冒了。
渾身沒有力氣,好在她昨天已經向凌楓請了假,不用去上班。回到宅子裡,她胡亂的找了點兒藥吃,拉被子蒙住頭便睡了起來。
她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門被拍得啪啪的響,她想醒過來的,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推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屋子裡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於安河那邊的阿姨正坐在床邊兒上,一臉著急的看著她。
任念念的腦子還有些遲鈍,隔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撐坐了起來,問道:「您怎麼過來了?」
阿姨見她醒過來鬆了一口氣兒,說道:「您發燒了,我已經叫了醫生過來。怎麼自己不舒服也不知道,要不是一直沒見你身影過來,你這還不得把腦子燒壞。」
見任念念醒來,她便嘮叨著邊撈起了毛巾來,溫熱的敷在了她的額頭上。
任念念的腦子昏沉得厲害,擠出了一個虛弱的笑來。
她是迷迷糊糊的,沒多大會兒又睡了過去。就連醫生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她受了寒,之前不過是在強撐著。這下來勢洶洶的,燒退了又燒起來,一直反覆著。直到第三天這才徹底的退下去。
這幾天一直在床上躺著,任念念的手腳輕飄飄的,阿姨搬了椅子讓她去外邊兒曬太陽,在見到陽光的那一刻她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和陸遲在山上的那兩天像是不過是一場夢一般。
她也懶得去回想,當阿姨問起她為什麼發燒時,她只推說應該是在山上野營受了凍。倒也沒有人懷疑什麼。她也決口不提被陸遲挾持的事兒。
她生病的這幾天裡,阿姨幾乎都在她這邊,沒有回於宅那邊去。雖然只不過是一牆之隔。
她的燒退下,原本以為阿姨要回去了的,但卻沒有,阿姨仍舊呆在這邊。並且去買了許多菜將她的冰箱塞得慢慢的,說她的身體太虛,給她煲起雞湯來。
她發燒時昏昏糊糊的不知道於安河有沒有來過這邊,她也沒有問阿姨。不知道是大病初癒還是劫後餘生,她竟然有幾分傷春悲秋之感。
於安河是在傍晚時過來的,阿姨直接在她這邊準備了飯菜,於安河是過來吃飯的。
他倒不像任念念一樣爬牆來爬牆去的,直接的從大門進來。見任念念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他睨了她一眼,問道:「身體還沒好嗎?」
「好了。」任念念沒精打采的回答。她知道阿姨過來是於安河安排的,又開口說道:「謝謝您。」
於安河又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這幾天的溫度都不低,怎麼會凍著?」
任念念是有些兒悻悻的,說道:「在山上時下雨衣服淋濕了。」
她篤定於安河不會因為這事兒去問凌楓。
於安河這下不說話了,見阿姨給她送了雞湯來,便示意她都喝了。
任念念的嘴裡木木的沒滋沒味的,但卻一點兒也不想碰油膩的東西。不過她並不敢反對,一口氣將半碗雞湯全都喝了。
她這頓飯沒吃多少,於安河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待到晚些時候她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阿姨就走了過來,說道:「您晚上沒吃什麼東西,想吃什麼我給您弄點兒。您身體現在虛,不吃東西怎麼能好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任念念竟然在此刻想起了她父親給她做的又酸又辣的豬腳面線來。她的心裡悶悶的鈍痛了起來,隔了會兒才懨懨的說道:「不用,我什麼都不想吃。」
她雖是說不想吃,但阿姨卻並沒有作罷,又問道:「您是想吃甜的辣的還是酸的?」
任念念原本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