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端?」
「詳細聊聊!」
電話那邊陷入短暫的沉默,緊接著,禹墨的語氣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緩緩開口說道。
餘生儘可能精簡的將自己這邊所發現的情況敘述一遍。
禹墨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停頓片刻問道:「關於這件事,你怎麼想?」
「嗯...」
「不去管。」
餘生沉吟數秒,緩緩開口。
「不去管?」
「呵呵...」
「好。」
「那就不管。」
禹墨笑呵呵的說道,沒有對餘生的話有任何質疑,只是輕笑著回應道:「對了,那個女人大概率騙你了。」
「我知道。」
餘生輕輕點頭,目光看向一旁的王姐。
此時王姐依舊顫顫巍巍的縮在角落裡,不經意間看向餘生,目光中還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這個位置太重要了,外圍成員,危險過大。」
「所以她應該隱瞞了不少。」
「給我一個坐標,一會兒有人帶她走的。」
「如果沒猜錯,大概率是核心成員,只不過連續三年的靜默,已經沒有當年的勇氣。」
「倒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而且根據你的描述,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談戀愛了。」
「愛情,才是世界上最猛的一劑毒藥啊。」
禹墨有些感慨,輕嘆一聲,掛斷電話。
而餘生則是給禹墨發了一個定位,自己坐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
王姐始終蜷縮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一時間,空氣都變得安靜起來。
大概半小時左右。
一輛漆黑的商務車停在遠處的公路上,兩名穿著光組服飾的人從車上走下,小跑著來到餘生面前,對餘生恭敬的點了點頭,這才拿出特製的繩索,將王姐束縛。
王姐的目光中充滿絕望,她太清楚光組在人族的地位,口碑如何了。
尤其是光組的組長禹墨,一個完全游離在法律外的兇徒,他是完全不會在乎自己的行為是否道德,合法的。
「我...我不要去光組...」
「救...救我。」
「我可以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不...不要帶我走。」
王姐無助的吶喊著,餘生就仿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離她如此之近,卻又遙不可及。
餘生看向王姐的目光始終平靜,表情更是沒有任何變化,目送著王姐被押上車,疾馳而去,內心沒有任何波瀾。
或許,在他的心中,對於人的劃分依舊只有兩種。
敵人,非敵人。
當然,出了罪城的這些年,還多了第三種,朋友。
但至少,這不是餘生會對敵人這個陣營心軟的理由。
他見過不知道多少人,因為一時的心軟,最終屍體被遺棄在臭水溝里,發爛,發臭,最終寂靜無聲。
至於餘生選擇無視獵魂,或者說無視了餘三水所規劃出的路,理由很簡單。
在餘生的認知里,餘三水的陣營,目前還處於敵人這個分類。
而且很多情況目前並不明確,清晰。
餘生有著自己的節奏。
順勢而為,尚且可行。
但盲目跟隨,只會顯得自己很蠢。
而禹墨,則是保留了自己對餘生的信任,甚至沒有多說任何一句廢話,就同意了餘生的選擇。
「獵魂...」
餘生喃喃自語,轉身離去,重回漠北城中。
此時,漠北城也變得空前熱鬧起來。
一長排的豪華商務車,整齊劃一的駛進漠北城中,每一輛單拎出來,都是七位數起步,屬於那種就算是開在墨城,回頭率也會拉滿的那種。
而這種級別的車,此時甚至一眼望不到盡頭。
最荒誕的是,這種足以被當成祖宗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