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囊。
齊臨隨意變了幾下，然後就摘掉了面具，重新變回白髮金瞳的原本模樣。
「再見了，老師。」
齊臨倚靠二樓欄杆，朝樓下的威廉輕聲說了句。
齊臨摘下面具，重新戴上，然後變成了兩米五的小巨人，腦袋差點頂到這個雜物間的天花板。
「威廉老頭兒醒了……」
「所以，那個約瑟夫也死了？」
「額，好、好的……」
伊蕾娜湊到齊臨身旁，眨巴著粉色的大眼睛，朝樓下的老威廉問道。
這有點像是擬態魔兵的變形能力，因為不會產生任何魔力波動，所以對魔法使用者來說，這種變形能力，幾乎是無法通過感知來進行察覺的，除非言行舉止出了什麼馬腳，否則很難暴露。
查爾斯終於被齊臨的舉動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齊臨不知該說些什麼。
畢竟威廉教會了齊臨神聖劍術的覺醒篇和戰鬥篇，作為齊臨的劍術老師，受這一禮是理所應當的。
身後，上萬隻幽靈緊緊隨行。
伊蕾娜這才恍然大悟。
伊蕾娜抱著懷中迷迷糊糊的小白貓，笑著看向齊臨。
老威廉。
「如果早個二十年，老夫會對這其中的故事很感興趣。」
「唔，主人……」
「嗯。」
「真正的約瑟夫十年前就死了。」
齊臨嘆了口氣，無奈道：「不過，整件事解釋起來很麻煩……算了，對，約瑟夫死了。」
「嗯，我們走吧。」
「去吧。」
整個變化過程之中，沒有產生任何魔力波動。
「我們走吧。」
所以對伊蕾娜、凱瑟琳、小白貓來說，旁邊這緊緊相隨的一萬多隻幽靈，她們三個是完全看不見的。
「主人，我也感覺有點冷。」
「該告別了，不是麼？」
「路上我再慢慢解釋吧，說來話長啊。」
查爾斯瞳孔驟然一縮！
「咔嚓！」
齊臨輕輕點頭，然後翻越欄杆，從二樓跳了下來，走到老威廉面前。
不過，根據查爾斯後面的嘗試，這張面具的變幻程度其實是有上限的，比如只能變身同種族對象，又比如體型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伊蕾娜走了沒幾步，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雙臂，表情古怪地說道：「話說齊臨，我怎麼感覺今晚有點冷呢？冷颼颼的，像大冬天下雨了一樣。」
「那就，繼續加油吧！」
話未說完，查爾斯捂著自己的喉嚨，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嗓音，居然不再是薩曼莎的少女音了。
齊臨直接將面具戴了上去，心中回想自己小時候的樣子。
威廉坦然受之。
也不知道李浩然是從哪裡搞來的這種玩意兒。
更改變換對象時，就摘下面具重新戴，然後重新開始上述流程。
「說來話長。」
齊臨神情嚴肅，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低頭彎腰，鄭重其事地朝威廉行了一禮。
威廉看著火盆，背對齊臨，聲音平靜。
齊臨看了眼這座住了二十幾天的房屋，然後牽起伊蕾娜和凱瑟琳的小手，轉過身，迎著夜色，邁步朝森林出口走去。
齊臨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離開薩曼莎的房間，跟伊蕾娜擦肩而過，走到二樓走廊，看向樓下大廳那位老邁卻依舊強大的男人。
「呃……」
根據他之前窺探到的查爾斯記憶，這張臉皮，就是李浩然賜給查爾斯的「百變面具」，戴上之後，在心裡想誰的模樣，就能變成誰，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乃至聲音，只要有相應記憶，這張面具都能進行變幻。
「嗯嗯。」
「哈。」
齊臨晃了晃手中的臉皮。
齊臨仰起頭，遙望夜空之中的金銀雙月，輕笑著說了句。
在金銀雙月的照耀下，齊臨、伊蕾娜、凱瑟琳、小白貓露露絲，以及常人看不見的一萬多隻幽靈，一起踏上了重返萊茵小鎮的路。
該回去找羅琳副會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