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你也來看看這個。」沈琅抬手指著被張辰剛剛放下的書信說道。
看著謝危疑惑的將信拿在手上,沈琅神色陰沉的說道:「定國公今日收到密報,有人交上了這半封勇毅候與平南王來往的書信,謝卿以為這叛國罪該當如何論處?」
薛遠和張辰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謝危的身上,而後者表現的卻非常的淡定,沉吟了一會後直接說道:
「臣以為,這半封書信來歷不明,且根據信中所述,只是有人在詢問平南王,薛家早夭世子之事,既無燕家印信,也無叛國之詞句,做不得實質的證據。
若有心之人說這封信是定國公所寫,也不為過。」
說著還一臉微笑的看著薛遠。
而一旁深知他倆關係和恩怨的張辰差點沒有樂出聲。
但薛遠可憋不住了,直接懟上謝危問道:「少師是懷疑我定國公府通敵呀,還是懷疑本公要栽贓陷害燕家。」
謝危聞言表情依舊淡定的說道:「國公之忠心天下皆知,臣的意思是這封書信既然有上半封,那就會有下半封,不如多給刑部一些時間搜查,等找到下半封有勇毅候府印信,或者燕侯爺落款的再定燕家之罪。」
「燕牧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還需要什麼證明?」薛遠一臉不爽的看著謝危問道。
「聖上,逆黨一案已由刑部接手多時,之後更是毫無進展,要不是忠勇伯偶然發現他們的蹤跡,到現在還是懸案呢,再加上之前玉如意案鬧得沸沸揚揚。
這不是正好說明了逆黨已借燕家之手深入皇宮了嗎?如果再這麼拖下去的話,恐怕釀成大患。」
薛遠一臉焦急的對著沈琅說道。
而謝危這時再次開口道:「聖上,二十年您都等得,區區幾個月不必心急。」
薛遠聽得急跳腳,直接站起身來說道:「還等什麼,若是等到燕家軍聯合平南王大軍一起攻入京中,那一切都晚了。」
沈琅看著爭執不休的二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個抉擇,正好撇到一旁的張辰正端坐在那裡吃瓜看戲,嘴角還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
頓時沒好氣的看著張辰問道:「國公與謝卿都說了自己的想法,秦卿你怎麼看呢?」
聽到沈琅的問話,薛遠和謝危又把目光看向他這裡,而張辰正吃瓜吃的帶勁呢,被沈琅一個點名,頓時一驚,然後立馬回過神來說道:
「啟稟聖上,這信的真假臣不知道,臣只是一個武夫而已,但是從軍事上面來說,燕侯爺不管是否通敵都不能輕易處理,在沒有實質證據前,若是草率處理萬一邊疆或者通州大營的軍隊譁變。
那麼到時候無論是大月國還是平南王都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沈琅聽到張辰的話,不由陷入了沉思,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他之前忌憚燕牧就是因為他掌握太多軍隊的緣故,如果處理不好還真的有可能會導致燕家軍譁變。
一旁的謝危聽到張辰這麼說,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不過眼神倒是柔和舒展了一點點。
而薛遠則是還想說著什麼,卻被沈琅給打斷了,他揮了揮手說道:「的確,秦卿說的不錯,不管是滿朝上下的悠悠眾口,還是邊疆和通州大營的軍隊,都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但是事關國本,朕不能有絲毫疏漏。」
「即日起,燕家圈禁在府內,配合興武衛調查,看守就由秦卿的禁軍把守,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不能有一絲的威脅存在。」
說著沈琅有異常嚴肅的對著薛遠說道:「舅父,你一定要儘快找到剩下的那半封信,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薛遠頗為不甘心的躬身回復道:「臣領旨!」
而張辰在這個時候卻突然朝著沈琅躬身說道:「聖上,微臣還有要事稟報。」
薛遠和謝危聽到這就準備告退,卻被張辰給打斷了,「此事事關定國公,謝少師也可做一個見證或者參謀。」
沈琅有些疑惑的看著張辰,不明白他這是唱的哪出戲,但還是讓薛遠和謝危留了下來,然後說道:「什麼事情,說吧。」
於是張辰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薛遠問道:「敢問國公,秦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