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得?」
這是他對孟川的一種認可。
身為一州刺史,位高權重,卻在面對孟川的時候,重點說了『先生』二字,任誰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蘇大人,請坐。」
孟川伸出一手。
蘇羽淡淡點頭。
前者自從成為八品儒修以後,身上的氣質,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的他,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謫仙人』了。
他親自為蘇羽倒茶。
後者笑道:「孟先生,公務纏身,本官久坐不得,不必如此麻煩了。」
「客人上門來訪,總不能連杯熱茶都喝不到吧?」孟川將剛剛燒好的茶水,端到蘇羽面前。
他舉起茶杯,看向孟川,道:「這杯茶,本官要敬先生,若非先生,只怕那巨蟒就已化為蛟龍,到了那個時候,對咱們兗州府來說,可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蘇大人不必客氣,在下是個讀書人,自幼學習聖賢道理,見到妖邪亂世,沒理由不出手制止。」
孟川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蘇羽極為贊同與欽佩。
他緩緩開口問道:「聽聞孟先生已經是八品儒修了?」
對於這件事情,孟川一早就告訴了縣令閔驊,所以在他面前,倒是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僥倖於生死中有所突破,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使我降服大妖。」
蘇羽點了點頭。
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他不在去問,而是反覆的感謝孟川不惜性命的慷慨出手。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秘密。
比如孟川。
在蘇羽眼中看來,他身上的秘密,絕對是極多的。
能問麼?
不能問。
要是問了,今天他們二人,只怕難以繼續交流下去了。
深諳官場之道的蘇羽自然也是清楚這點的。
「孟先生,聽說您會參加來年的鄉試?」蘇羽好奇問道。
孟川回應道:「沒錯,在下守孝之期已過,朝廷將鄉試時間提前,在下自然要去碰碰運氣。」
「不知先生可有把握?」蘇羽關心道。
孟川搖了搖頭,「最近以來,事情頗多,耽誤了學習,只能在僅剩的時間內抓抓緊了。」
蘇羽對他的這種不卑不亢,很是欣賞,「先生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八品儒修,這份潛力和天賦,在咱們整個兗州府乃至山東道來說,都是極為少見的。
不過這科舉一事,還是不可掉以輕心,我看好先生,你定能在鄉試中大放異彩,拔得頭籌。」
「大人言重了,在下只能盡力而為。」孟川露出一抹苦笑。
整個兗州府的秀才,可是數不勝數啊。
要是大家都來參加鄉試,那麼競爭將會極大,到時候少不了又是一場龍爭虎鬥。
「先生也不必憂慮,以先生的本事,即使不走科舉,將來也能成為名動一方的家,先生的未來,一片坦蕩。」
蘇羽並非是在恭維。
而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二十來歲的年齡,就已經是八品儒修了。
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保守估計也是一位五品儒修乃至更高。
細思極恐啊。
五品儒修,即使在京城中,也足以是備受矚目的存在了。
「那就借蘇大人吉言了。」孟川笑了笑。
蘇羽起身告辭。
他的身上,確實有許多公務需要處理。
臨走時,他向孟川鄭重作揖道:「孟小友,咱們鄉試之時再會。」
適才的『先生』是尊敬,這裡的一聲『小友』,是將孟川視為了自己的朋友。
...
蘇羽前腳剛走,斬妖司的人便來了,還有齊彪。
擔生一事,使斬妖司損失慘重。
活下來的,只有三人,其中包括著夏黎。
只不過連帶著齊彪在內,他們現在都有些不太好受,整整三天才緩過來,要不然早就來向孟川道謝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