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你你,他他他」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那江山圖竟像是被沈小友掌控了一般,北洪的手段看不明白也就罷了,怎的南洪的手段也如此詭異起來了。
強奪他人道宮!這是何等妖邪高深莫測的手段?!
沈儀掃了眼一片狼藉的高聳巨山,又將目光落至那黯淡的掌印上,沉吟片刻,輕聲道:「抱歉。」
他確實沒想到在自己刻意留下一枚玉簡後,道皇宗不去找真正動手的人,竟是不問青紅皂白,連證據都不講,便要把體量不小的搬山宗給波及進去,乃至於動手滅門。
說實在的,搬山宗在這個事情里還真就什麼也沒做。
細數下來,無非也就是當時潘柏陽欲要強搶琉璃青鳳時,閻道子稍稍出言勸了一句,僅此而已,包括先前斬殺潘伯陽的時候,自己也是用天衍四九將這位道子留在原地,連看都沒讓對方看一眼。
至於說包庇自己。
別忘了,搬山宗可不是道皇宗的附庸,兩者間本就沒有什麼從屬關係,哪有向其回稟的義務。
無量道皇宗這般乾脆利落的行事,倒是讓沈儀對北洪有了新的認知。
「你道的哪門子歉」
搬山宗主頗有些哭笑不得,長嘆一口氣:「今日若不是沈小友出手,我搬山宗早已沒了活路。」
老人並不覺得沈儀虧欠了自家什麼,換個心狠的,別說留下玉簡幫搬山宗洗清嫌疑了,乾脆直接把這髒水潑到搬山宗身上都是常有的事情。
畢竟別說其他人了,就連他們都不清楚沈小友的具體身份,頂多知道對方是和南洪道子一起過來的。
沈小友將髒水一潑,想要從此事中脫身簡直再容易不過。
「嘶!」
聽了師父這句話,閻崇嶂忽然從先前的懵然中反應過來,隨即看向沈儀,臉上湧現出驚懼之色。
別忘了當時這位剛來西洪的時候,還跟琉璃青鳳過了幾招,後面跟潘柏陽也是如此,再看現在,司徒君瑞的下場也相差不多。
真就從白玉京到合道圓滿,跟誰都是幾招解決?!
搬山宗主看出了徒弟的心思,略微伸手將其推了回去,現在哪裡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老人忐忑的朝沈儀看去:「司徒君瑞已經死了嗎?」
若是對方隕落在此地,那洪澤沒有任何勢力,亦沒有任何規矩,能限制無量道皇宗大舉踏入西洪,替他們的分宗主報仇。
「還沒有。」
沈儀搖了搖頭,本來是打算殺了的,否則也不會一刀斬了對方的首級,但在剛才的殿中,他卻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當初化神之時,自己拿著一本從藏法閣中取來的殘缺版無量道皇宮,強行將其凝聚,隨即便是發現除了道宮本身,周圍都是空蕩蕩的,像是缺了很多東西。
如今才明白,缺的那部分正是江山圖。
先前在大殿內,沈儀聽了數萬年的頌念聲,雖煩躁無比,但也讓他突然對這江山圖有了更多的了解。
將蒲團化作寶座的這個舉動,實際上有點類似於鳩占鵲巢。
用他的妖皇宮,強行替代了司徒君瑞的道皇宮,然後將其鎮壓在妖皇宮中,藉此掌控整幅江山圖
「怪不得。」
搬山宗主苦笑連連,他其實從先前江山圖的變化中就大概猜到了一點,此刻心情複雜難言,也不知道該喜該怒。
要按心思來說,他當然恨不得生撕了司徒君瑞,畢竟這輩子都沒丟過這麼大的臉,還差點被滅了門。
但是身為宗主,當然也希望有更多時間供自家轉圜一下,尋一條活命之路。
無論如何。
老人深吸一口氣,抱緊雙拳,欲要朝著青年行禮:「沈」
沈儀伸手攔住了他的動作,同時也打斷了他的話語,將一枚新的玉簡塞到老人手中,輕點下頜道:「南陽,沈儀。」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讓搬山宗主怔了片刻,直到閻崇嶂咀嚼了幾遍,錯愕抬頭:「沈道友乃是出身自南洪七子之首,那個南陽宗?」
話音未落,搬山宗主已經是狠狠一巴掌拍在
第五百六十章 三法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