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這代表著……
全員覆沒?
是的,李彥將所有逃跑者拿下後,遊刃有餘的探出手,將從半空掉下的尚宮接住,看著或躺著吐血,或豎著吐血的尚宮心腹,倒是有些擔心起內獄的負擔來:「看來內獄的牢房要擴建了,神績的工作量也是激增啊!」
谷敨
尚宮則目眥欲裂,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李元芳!!」
自始至終,這位令知情人聞風喪膽的老婦,都如同一個木偶,任人擺布。
這是身識開啟帶來的幫助,李彥雖然沒有楊再威那般浸淫多年的分筋錯骨,但短時間內癱瘓一個人的行動力,是絕對沒問題的。
尚宮此時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看著手下的全員覆沒,眼睛裡透出無能的狂怒。
李彥微笑:「我明白你的憤恨,你恨不得這些精銳手下四散而逃,不僅能保留元氣,接下來至少還有一些談判的餘地。
「結果你的人被一網打盡,就是真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可惜你以前對她們的洗腦太過成功,一切標準以你為上,現在自食惡果,滋味如何?」
尚宮胸膛起伏,在極度的情緒刺激之下,頭一歪,暈了過去。
李彥卻從呼吸的輕微節奏中,察覺到這老婦並沒有暈厥,冷冷一笑,一掌拍了下去。
她悶哼一聲,這下是真的被打暈過去了。
李彥提著她走了一圈,將所有尚宮心腹都打暈過去,避免她們提前自殺,然後看向府內,喚道:「容娘!我是婉兒的師父,你可以出來了!」
容娘走了出來,看著他,淚水充盈眼眶,看著躺著一地的人,如釋重負的同時,又有些不敢相信。
李彥看著這位原本是宰相府上的兒媳,也是出身名門的貴女,如今卻受盡磨難的梅花內衛,溫和的道:「婉兒在宮內,跟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學習書法,再有你這位母親的陪伴,就圓滿了。」
容娘連連點頭,喜極而泣的淚水終於狂涌而出:「我……我……」
李彥鬆了口氣,能說話就好,如果真的被尚宮毒啞了,那就不可挽回了:「你先避一避,回到崇儼手下,恢復身份。」
容娘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立刻抹了把臉,往旁邊避去。
很快鄭氏兄妹帶著一群健仆趕來,見到這鮮血淋漓的場面,驚悸之餘也鬆了口長氣。
之前的毒殺案徹底水落石出,鄭府的噩夢才算真正過去,鄭輝和鄭小娘子上前千恩萬謝之際,楊再威也提著一個老婦,臉色憤恨地從遠處回歸。
不過看到李彥手中的尚宮,他轉怒為喜,遠遠就問道:「抓到了?」
李彥點頭:「抓到了。」
楊再威迫不及待的沖了過來:「趕緊審問,我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李彥卻不急不躁,詢問道:「尚宮有姐妹兩人,一個忠於聖人,一個助你師父,你現在能判斷出這個尚宮,是哪個陣營的嗎?」
楊再威皺起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昏迷的老婦,搖頭道:「不能。」
李彥道:「那你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恐怕還要費一番周折,如果是忠於聖人的尚宮,肯定對你師父極力詆毀,如果是助你師父的尚宮,或許會對你師父極力美化,你考慮過這點沒有?」
楊再威聞言怔住,眼神不禁複雜起來:「李元芳,你應該是巴不得我和師父反目,把秘密都告訴你的啊,為何要如此?」
李彥正色道:「你要追查的弘農楊氏子弟被拐帶的秘密,同樣是我所關心的,因為這件事很可能是敵人謀劃的一個環節。」
「至於你師父的秘密,如果此人對你真心實意,我不會為了讓你開口,故意抹黑對方,這點胸襟氣量,我還是有的。」
「反之不用我抹黑,當年的真相查出來後,你也該有所抉擇,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事情,何必要急功近利呢?」
楊再威深深凝視著他:「你口中的這點胸襟氣量,世上沒有幾人能夠做到……好!我就看你怎麼查出當年的真相!」
此時內衛大部隊已經趕到,他們之前不敢接近,現在架著囚車,熟練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