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毫筆不斷的補充著今日商談的所有重點。
一刻鐘後。
徐陽放下狼毫筆,緩緩審視著那滿滿一宣紙的文字。
待再三審視並未有所遺忘之際,徐陽緩緩起身,將那寫滿文字的宣紙付之一炬。
入夜時分。
泰安城東城門外。
一行數十人正身騎高頭大馬快速的朝著泰安城城門方向奔來。
夜色中,&nbp;&nbp;數十匹戰馬急速奔馳著,若是有細心之人便會發現。
這些人不知是如何控馬的,&nbp;&nbp;戰馬每一步邁步的大小都幾乎一致。
而馬背上的騎士更加了不得,他們的每一次上下起伏都好似一個人一般,整齊劃一。
臨近泰安城東城門。
數十匹戰馬緩緩放慢速度。
為首一人緩緩驅馬靠近緊閉的東城門。
「開城門!」為首那人朗聲呵道,發出的竟是一清脆的女子聲音。
「來者何人!」守城門將早已發現眾人身影,站在城牆之上高聲喝問道。
「飛虎軍槍法總教頭岳婉寧!」城樓下那為首之人大聲應答道。
「岳婉寧?怎麼又是她!」守城門將聞言無奈的喃喃一句。
這段時間以來,這岳婉寧總是隔三差五的從城外歸來,每次都是入夜之後。
更有甚時,是在宵禁之後歸來。
守城門將本可以趁著夜間打個盹,怎奈每次都被這岳婉寧給吵醒。
想不開門怎奈人家手中有著大元帥府給的令牌。
「放吊籃。」守城門將無奈的對身旁士卒吩咐道。
待吊籃緩緩落於岳婉寧面前時。
守城門將大聲喊道「岳校尉,還請將令牌放置於吊籃。」
哪怕二人這段時間以來已經見過不少次面了,但泰安城該遵守的規矩還是需要遵守的。
岳婉寧從腰間取下從耿蟬兒處拿來的令牌,緩緩放置於吊籃之上。
不一會的功夫。
泰安城東城門緩緩打開。
「謝了!」岳婉寧翻身上馬,簡單的道了一聲謝。
隨即便頭也不回的率隊直奔飛虎軍營地而去。
城門內。
守城門將呆呆的看著那身著黑色鐵甲,一騎絕塵的岳婉寧快速離去。
不由得喃喃自語道「當真是一位奇女子啊,這輩子若是能」
「啪!」
守城門將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雙眼快速的環視左右。
還好沒人聽到,若是被人傳了出去,依著那飛虎軍主將護短的性子,恐怕自己不出三日便會被那人吊在東城門城樓上。
飛虎軍、徐陽,掌書記,惹不起,惹不起
不知想到了什麼,那守城門將不斷的搖頭。
遠離泰安城東城門後。
岳婉寧一行人緩緩的放慢了戰馬的速度。
無他。
眼下已是入夜時分,尚未到宵禁時分,大街上此時正熱鬧著呢。
無數的小販、商賈,無數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行走在大街上。
總不能因為自己是飛虎軍便可以不顧他人死活縱馬狂奔吧?
飛虎軍對此可是有著明文規定的,軍法處置無論對誰都不是一件小事。
哪怕她是岳婉寧。
岳婉寧端坐馬背上,緩緩順著人群向前走動著。
過了眼前這條街,便人煙稀少可以適當的加快速度了。
望著眼前密集的人群,聽著人群中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
岳婉寧奔波一路的心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伸手撫摸了一下腰刀旁懸掛的一個長木盒子。
岳婉寧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
徐陽閉關的這一個多月以來,岳婉寧除了練兵之外,便一直奔波於飛虎軍家眷區與營地之間。
雖然玻璃工坊在徐陽的指示下,這一個多月來並未給飛虎軍帶來一文錢的收益。
但這並不代表
第三百四十九章: 婉寧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