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昌似有所指道「是啊,確實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但,現在的情況,怎樣都要好過大戰之前啊。」耿昌感慨道。
劉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過大戰之前嗎?劉基心中並不這樣認為。
與完顏金洪的一場血戰,雖然大大的削弱了張安國麾下的兵馬以及張安國本人在泰安城的權勢。
但是,別忘了,轉眼間那該死的顏長白便投奔了張安國。
後來幾番操作,雖然顏長白的兵馬被董學孟給接手了,但別忘了顏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泰安城有兵額限制,泰安城之外可沒有!
劉基搖了搖頭開口提醒道「別忘了,顏家現如今可是站在張安國一系。」
耿昌聞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緩緩開口說道「是啊,顏長白這個小人現如今可是姓張不姓耿了啊。」
劉基伸手取下一支狼毫筆,&nbp;&nbp;在潔白的宣紙上緩緩寫下六個名字。
張安國、安守禮、顏長白、王衍、孔執玉、畢如龍!
其中,&nbp;&nbp;王衍便是當代王家家主。
劉基將名單推到二人中間,&nbp;&nbp;緩緩開口說道「張安國、安守禮、顏長白、王衍、孔執玉。」
「現如今張安國一系站著泰安城三大副帥,&nbp;&nbp;以及兗州城王家和曲阜孔家。」
「畢家和王家的博弈,現如今已然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
耿昌點了點頭,心中頗有些無奈。
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誰又能料到兗州城會遇到百年難得一遇的乾旱呢。
若不是這場乾旱,那王家哪怕實力再強橫,也只能在畢家腳下老老實實的趴著。
最多也就是搞出來一些小動作,無論如何都不會到如今這個地步。
劉基持筆在幾人身上畫了數道線條,將張安國一系眾人徹底標註了出來。
隨即伸手指了指王衍和畢如龍這兩個名字。
緩緩開口說道「前幾日糧草已經安全抵達了兗州城,有眼下這些糧草,兗州城能夠安全的撐到土豆與番薯的成熟。」
「這期間,你我並沒有多少可以操作的空間。」
耿昌微微點了點頭,無他,還是那句話,排外。
劉基緩緩將手指向孔執玉的名字開口說道「曲阜孔家,牆頭草罷了,倒是不足為懼。」
「現如今怕就怕曲阜孔家已然全面被金國給控制了,在孔婉君的身份沒有徹底水落石出之前,不可放鬆對曲阜孔家的戒備,哪怕雙方有著玻璃交易也不行。」
耿昌聞言再度點了點頭,這種事情無須劉基提點,耿昌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數。
劉基再度伸手指了指顏長白的名字緩緩開口說道「顏家已經徹底倒向張家了。」
「因此,你我倒是無需再對顏家手下留情了。」
說到這兒,耿昌瞬間便來了精神。
開口詢問道「打算怎麼對顏家動手?」
說實話,自顏家徹底倒向張家之後,以往的一些舊情,在耿昌心中早就煙消雲散了。
劉基將宣紙拉過,提筆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大字。
隨即笑道「多虧了你那好女婿,若不是他,顏家的弱點又豈會暴露在你我面前。」
耿昌定晴一看,潔白的宣紙上赫然多了兩個字,而那兩個字赫然便是「棉花。」
看到這兩個字的一瞬間,耿昌心領神會的笑了。
「棉花啊,如此說來倒是多虧了他啊。」耿昌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顏家最大的生意便是紡織與布料以及糧食,現如今糧食尚未成熟暫且不提。
單單說那顏家支柱產業之一的布料生意。
徐陽麾下橫空出世的棉布可謂是直接打了顏長白一個措手不及。
單單是這幾個月以來,顏家就不知虧損了多少真金白銀。
這還是在徐陽棉花儲備不足的情況下。
若是徐陽棉花儲備足夠,單單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棉布,便能打的顏家自斷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