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
「周邊無山、無河,&nbp;&nbp;更無險可守。」
「除此之外,那八千敵軍安營紮寨之際異常的混亂,好似是頭一次安營紮寨一般。」
「還有還有。」
斥候見項廣權聽的興起,連忙繼續補充道:「還有就是,一般為了方便殺敵,都會將戰馬安插在中軍兩翼。」
「但屬下卻觀察到,這八千敵軍不知為何,除了中軍大帳外留有百餘匹戰馬外,其餘戰馬全部安置在了後軍。」
「安置到了後軍?你親眼所見?」項廣權頓住握著酒杯的右手,沉聲詢問道。
斥候連忙點頭保證道:「回將軍,屬下親眼所見。」
「還有什麼,細細道來。」項廣權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隨即滿不在乎道。
一刻鐘後。
斥候喉嚨冒煙的走出了庭院。
庭院內。
項廣權斜躺在太師椅上,靜靜的品味著手中烈酒。
看似是在享受,實則是在沉思。
「八千人四千戰馬,且皆是高頭大馬。」
「滋滋滋,這飛虎軍當真是財大氣粗啊。」
話音落罷,項廣權雙目中閃過一絲貪婪。
從斥候口中得知了飛虎軍的紮寨方法之後。
項廣權心中便已然十分確定先前的猜測。
這徐陽壓根就是來應付公事的。
而且,就連逃跑的戰馬也都已然備好。
若非如此,又豈會選擇在黑雲山脈三十里外的平坦之處安營紮寨?
還不是為了發生戰爭之後好逃跑?
「啪!啪啪!」項廣權重重的拍了拍手掌。
很快。
兩名披甲士卒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將軍!」披甲士卒輕聲問好道。
「傳我軍令,&nbp;&nbp;讓所有兵寨領兵將領於明日午時在山脈入口處集結。」項廣權下令道。
「遵令!」兩名披甲士卒聞言立即回應道。
對於他們這些親衛來說,只需要執行將領的軍令即可,&nbp;&nbp;至於軍令是否合理。
這並不在他們的職責範圍之內。
待親衛士卒遠離後。
項廣權緩緩起身邁步走向裡間。
伸手撫摸了撫摸架子上的盔甲。
眼神中凸顯出無盡的貪婪。
漢人少馬,四千匹高頭大馬啊,這該是何等的軍功啊。
至於夜襲。
項廣權從未想過夜襲一事。
並非是項廣權不懂兵法,歸根結底,性格使然罷了。
「一萬二打八千,優勢在我。」項廣權嘴角掛著一絲貪婪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其腦海中甚至開始不由得浮現,獲勝之後,將四千匹戰馬運到淄川城。
誠王徐錫明親自出城十里相迎的場面,這該是何等的光宗耀祖?
至於賞賜以及升官發財,這更不是問題了。
畢竟,這可是整整四千匹優質戰馬。
次日辰時。
常羅山兵寨處。
項廣權站在高高的點兵台上。
脹紅著臉龐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諸位弟兄們!山脈三十里外有一夥敵軍!」
「探子已經查探清楚了敵軍虛實!只有八千兵馬!且是毫無戰意的八千兵馬!」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八千兵馬裡面有四千匹上等戰馬!」
「諸位,建功立業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咱們能放過這唾手可得的戰功嗎!」
常羅山兵寨中的兩千士卒再聞的敵軍虛實後,皆面露激動。
往日裡那些校尉,那些老兵總是灌輸一些士氣的重要性。
聞的敵軍毫無士氣,眾人豈能不激動?
這簡直就是白給的戰功。
最關鍵的是,山脈訓練大半年,眾人心態早已膨脹。
「不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