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消息是,雖然用起來暫時有些勉強,可拉弓間那股稱心如意感與練槍時一般無二!
川主帝君垂青,果真對學習弓術有加成!
梁渠目光熠熠,頗為興奮。
貪多嚼不爛,那是對天資一般的人而言,一輩子學一件事就有得學,甚至還學不明白。
但對梁渠來說,那就叫技多不壓身!
他轉頭看向幫眾。
「這弓有箭矢沒有?」
「有有有,都在這!」
一位幫眾將一個箭筒提來,梁渠伸手接過,裡頭的箭全都長逾三尺,通體漆黑,箭頭寒光朔朔。
梁渠點點頭,把玄鐵弓上的弦放下,放在箭筒裡面。
「都給我仔細包好,一樣都不能漏,漏了就用你們的腦袋補!
剩下的人,把東西全部帶上,現在,都給我去縣城!」
……
平陽縣埠頭上,樓船順著江風微微起伏。
卷牘室中,武師們穿梭在長板之間,領取合適的任務,亦或是和同僚一起,來找主薄登記軍功。
隨著河泊所到來的日子漸久,前來加入的武師們多了起來,多出幾分人氣。
可李壽福卻是愁眉不展,捏著狼毫筆,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主簿?」
「李主簿!」
武師聲音大了些,驚醒愣神中的李壽福。
李壽福環視一圈,發覺自己的異常,連連告歉:「抱歉抱歉,昨晚沒睡好,大人是來領取任務?」
武師並未多計較,點點頭,拍出一張卷宗和自己的檔案冊頁。
待李壽福登記好信息,遞出冊頁,一旁的同僚主簿黃平昌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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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今天一天心神不寧的?而且我看你好像昨天就開始了。」
他開玩笑道,「怎麼,被上司穿小鞋了?還是看上哪家的女子,卻已經有了婚配?」
李壽福表情一僵,又見左右無人,重重地嘆口氣。
「哎,別說了,都不是,我可能真要倒霉了。」
黃平昌不解:「此言何意?」
「前些日子有個任務,是去隔壁豐埠縣料理一頭害人的精怪,那時河伯河長沒兩個,左右沒人,我就給了一位梁姓河伯去處理。」
黃平昌正色起來:「梁姓河伯?莫不是和徐提領有關係那位?不會出事了吧?」
「我不知道,他至今沒有消息回來,但他接任務的時候是金曜日,今天也是金曜日,到今天晚上就實滿七天,要被定為失蹤了……」
黃平昌駭然:「你怎麼想的,把任務給這等關係戶去做?」
「我沒辦法,那時沒人,加上他實力不錯,是個強人,每晚能帶回四五個小功,奔馬武師都沒那麼厲害,想著也不會出事,去幾天就回來了,誰曾想……」
李壽福哭喪著臉。
梁渠要真出事,徐提領怎麼可能放過他,烏紗帽多半就要丟。
「這該如何是好?你告知徐提領了沒?」
「還沒……」
「我已經知道了。」
李壽福渾身一顫,僵硬轉身。
「徐……徐大人,您……您沒去釣魚?」
徐岳龍臉一黑。
他是去釣魚了,可釣到一半,發現桶里打窩的餌料沒了。
他想起前些日子的聽聞,說有一個小魚幫靠著一種神奇餌料,能捕上比旁的漁民多出數倍的魚獲,就想著回來拿點銀子去找人買上一點。
不曾想隔開一個甲板,聽到李壽福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