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回到二樓,許賢坐在茶室那裡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怎麼,被趕了?」
易寒轉到三烏金鼎面前,聞了聞藥味兒,覺得差不多了,便一邊伸手招來一個碗倒藥,一邊道:「他們考慮考慮,不過我猜他們很可能會答應。」
許賢挑了挑眉,問道:「你承諾了他們什麼?」
易寒道:「也沒什麼,就是答應隨他們進去救人。」
許賢就嘆氣,「你這是又給我們找了個甲方爸爸呀。」
易寒不在意道:「反正都要去那裡,順道的事兒,為什麼不做呢?」
他端了藥道:「你休息吧。」
然後讓三烏金鼎自己去把自己清洗乾淨。
三烏金鼎生了器靈,它很活潑,不想受約束,在安全的環境裡,易寒也不約束它,基本是放出來隨便它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挪動。
三烏金鼎也很高興,它轉了一個圈,自己去打開水龍頭,把裡面的藥渣全給沖了出來。
許賢看了眼被沖得到處都是的藥渣,見它把自己洗乾淨就飄到邊上架子上呆著,一時瞪圓了眼睛。
他很想轉身回去繼續打坐休息,可這藥渣就跟長了意識一樣長在自己的腦子裡。
他深呼吸一聲,只能轉身認命的去收拾。
而等他收好,林清婉已經喝了藥躺在了床上,易寒並沒有告訴她外面的事兒,省得她還要為此耗神,只道:「你安心養神,有至少二十天的時間呢,外面的事有我。」
林清婉點頭,還真不打算過問了。
她閉了眼睛,便感覺到腦子一抽一抽的疼,她深呼吸一口氣,乾脆翻身滾進易寒的懷裡,抱著他睡。
易寒也伸手抱著她,知道她難受,便用手一下一下的輕撫她的後背。
林清婉許久睡不著,等她也不再動彈,她儘量放空思緒,哪怕如此一來腦子的抽痛更加的清晰,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被一汪溫柔和寬大的大海包裹住,似乎有海浪一下一下的沖刷上來,很輕柔,一聲又一聲,她認真的聽著,意識慢慢放鬆,不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呼吸慢慢悠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