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相當於平康坊」
「美和兄說笑了,以你毅力,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鹿兆鵬搖頭道。
兩個姑娘家學過國文,又處於長安,自是知道平康坊是什麼地方,羞得滿臉紅暈。不過她們也贊同周元所說的事情,依照白貴的品性,不會去那種地方,所以只是談笑話罷了。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偏偏不信。」
白貴淡淡一笑,早有預料。
他如果說自己去東洋每天刻苦求學,依照周元等人的性格是會信的。
但這樣一來,難免顯得他虛偽,對待朋友不真誠。
不過此刻如實相告,他們不信是自己的事。
而他作為名人,在東瀛的事跡定會被挖掘,日後或有所知,也不會怪他這個做朋友的不是。
「別賣關子了,快講實話。」
幾人說道。
見到眾人神色皆是不信,白貴無奈,只能將他在東瀛求學的經歷刪刪減減,說了出來。
「美和兄歷經四年刻苦求學,回國先去燕京看望未婚妻,應有之理」
「不錯,一松一弛,謂之道。」
眾人笑道。
曲江賞雪結束,又去酒樓吃了一頓飯,飯畢,已臨近晚間。
周元等人一一告辭,約定等他們期末考完畢之後,就一同返鄉。
此時已經臨近十一月,快到年關,期末考都在這時舉行,對周元幾人來說挺重要的,所以這次接待宴之後,他們後續幾日還需複習功課,就不便再出去遊玩。
「寶兒,走吧。」
分別的街巷。
白貴看了一眼留下來的劉寶兒,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人,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他對這個妹妹還是比較陌生的。
都不如周遠等人見的次數多。
劉寶兒和周三姑娘比較要好,原先出來遊玩,都是借宿在省城周家的宅子。但此刻他這個哥哥既然尚在,周家肯定不能越俎代庖,故此劉寶兒就留了下來,隨同白貴一道返回白宅。
「嗯,是的,哥。」
劉寶兒螓首微點,臉色發燙。
兩人說是兄妹,不過只是戶籍上的關係,並沒有血緣關係。
叫了兩輛人力車。
不時,就到了城南書院街的白宅。
「白相公,你回來了。」
聽到敲門的聲音,田小娥打開宅門,見到白貴,屈身施禮說道。
「她是」
劉寶兒怔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田小娥,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自慚形穢,低著腦袋,不經意間望到了腳尖,忖道:「明明明明是我先來的,怎麼怎麼她搶了先。」
她心底委屈。
以前在白鹿村的時候,她娘王寡婦看到白貴被徐秀才褒讚,認為白貴大有前途,所以想著將她許給白貴,她那時十來歲,懵懵懂懂不知道什麼。後來他娘和白友德成親,這事就擱置了,但她娘時不時私下念叨一句,讓她聽見並記在心底。
她倒不是真的喜歡白貴。
幾年前在雅閣女學的時候,她知道白貴訂了親,訂的還是名門貴女,早就絕了心思。
只不過此刻見到這一幕,對她的衝擊力還是有些大。
「這是我妹妹,劉寶兒,你幫著給她收拾一間屋子,今天女校關門,她不能回去,要留宿一天」
白貴對田小娥說道。
「是寶兒啊,白相公提過你,說你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田小娥見狀,連忙邀著劉寶兒進來,一邊拉著劉寶兒胳膊,一邊嘴裡不斷說著客套話、奉承話。
她比劉寶兒大不了幾年,但經歷多,性格經過打磨更圓滑。
圓滑才不會碰到稜角。
白貴聞言,神色微詫,頓了頓步,落後兩人三四步,假裝沒聽見。
疼愛聽著有歧義,可他作為哥哥,疼愛用到此處,貌似也沒多大毛病。這就和蘇東坡、佛印、蘇小妹的辯論差不多,心中有佛,所見皆佛,心中是牛屎,見到的都是牛屎。
還是讀書人心眼太多
235、我哥是守正君子(求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