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皺眉,今年又是大旱,各地流民涌動,據說很多地方,叛軍都層出不窮。
帶著妻子,陸銘不想多生事端。
買了東西後,就向著李岩家走去。
剛到院門口,就嗅到了香氣。
李岩的老妻,正在忙碌著。
李岩則是依舊打理著自己的菜苗。
看到陸銘進來後,才笑呵呵的拍了拍手上的土,站了起來。
「我們的百夫長大人來了,快進來。」
「李老說笑了,您是長輩,在您的面前,怎麼敢提官職。」陸銘連忙走了進來,把放下手中的東西後,把李岩攙扶在了座椅上。
「呵呵,我現在就是個平頭老百姓,這風雷鎮的大人物,也就你認我這個長輩了。」
李岩早年求學,就去了外地。
所以在風雷鎮,很少有人知道。
他的母親性格孤僻,不喜被人打擾,一直都生活在這個小院子裡,李岩除了暗中派人保護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這麼些年來,風雷鎮還真沒有人知道,出了這麼一個大人物。
偶爾被提攜起來的門生,知道這位大人的習慣後,也是從不敢多言。
曾經有一個下屬不小心泄露了一些事情,導致李岩母親身份差點被知道。
一封訓斥李岩的信件,送到李岩案前的時候。
那位得意門生,就被貶斥到了邊境,再沒有回來。
所以,此次李岩回來,風雷鎮中還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我哪裡算的上大人物,不過是為朝廷辦事而已。」在李岩面前,陸銘口中永遠都不忘把朝廷掛在嘴邊。
「說的好啊,可是現在很多人,都把自己的根給忘了,不為朝廷辦事,光想著禍害百姓。」
李岩坐下之後感嘆道。
布滿老人斑的手掌,輕輕拍打著搖椅的扶手。
「聽說有山匪前一段時間衝擊你百戶所了?沒有什麼大事吧。」
「死了二十多人,不過匪首已經被我擊殺。」
陸銘挨著李岩坐下來。
聲音有些低沉道。
手掌的青筋顯露。
李岩拍著他的肩膀道。
「想要做事,總是要死人的,你接下來是什麼打算?」
「把風雷鎮的商戶聚在一起,跟他們談談商稅的事情。」陸銘也不藏私,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想要有兵,就得有錢。
他雖然賺了一些,但是前一段時間大把的扔錢,而且還養了一百多口子人。
銀子跟流水一樣花出去。
現在也就剩下八千多兩了,看似很多。
但是如果成了千戶,還得繼續招人。
這是遠遠不夠的。
因此,必須得先找個賺錢的辦法。
商稅,就是第一步。
「嗯,商稅確實該收,風雷鎮頂的上一個下等縣城了,如今一直把持在幾個豪強手中,像什麼事!」
李岩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氣憤。
「好了,快來吃飯吧,都回來了還給朝廷操心。」
婦人走出來笑著道。
李岩也不再多言,不過他今天顯然心情還可以,甚至跟陸銘喝了兩杯酒。
臨走的時候,給他們夫妻二人,拿了一些自己種的菜蔬。
「老爺,一個風雷鎮而已,你不是說咱們回朝後,派人來整治的嗎,剛剛怎麼還說的那麼義憤填膺。」
婦人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念叨著。
李岩掃了老妻一眼「這件事情我不管了,交給陸銘管,看看他能把這風雷鎮弄成什麼樣。」
「你在考驗他?」
「算是吧,洪都府,很少出現這樣的人才了,他家就再隔壁村子,我跟他父親,竟然還上過同一個私塾,只是那時不相識!」
李岩笑呵呵的道。
顯然,最近一段時間,他讓人查了陸銘的底細。
「伱啊,什麼時候都忘不了老鄉。」不過這一次,婦人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