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名一般。
張槿看了看天色,起身向著張侖道:「此事你心中有數便好,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
張侖連忙起身相送。
與此同時,左都御史陳文良的府邸之中,卻是聚集了十幾名大小官員。
陳文良乃是不久之前自南京都察院調入京師,接任左都御史之職,一躍成為都察院的一把手。
在場的十幾名大小官員差不多一半都是都察院新晉提拔上來的御史,除此之外還有大理寺、禮部、兵部幾部的官員。
其他不提,其中做為工部侍郎的左洋便身在其中,此時正同幾名相熟的同僚低聲言語。
陳文良年約五旬,頭髮花白,身形清雋,長袖青衫,乍一看卻是氣度不俗,給人以煌煌君子之相。
陳文良目光從在場一眾官員身上掃過,一雙眸子之中帶著幾分審視,若有所所的品著手中的茶盞。
對於這些人的來意如何,陳文良心中自然是如同明鏡一般清楚。
只是這些人不開口,陳文良自然是穩坐釣魚台,不會主動開口。
一眾官員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朝中各部衙門之間的趣事,看上去氣氛相當的融洽和諧。
而這會兒左洋突然之間笑著道:「諸位,說來大都督也該班師回朝之期就在這幾日了吧。」
「來了!」
一直坐在那裡的陳文良心中暗道一聲,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左洋身上。
左洋的話語剛剛落下就聽得一名兵部郎中冷笑一聲道:「正常情況下,這會兒那位王大都督應該已經回京了才是,可是時至今日對方卻依然停留在延安府,甚至就連身邊所聚集的數十萬大軍都沒有散去。」
有人驚呼一聲道:「這怎麼可能,韃靼人已經被趕回草原近一個月之久,按說大軍早該各自遣返回各自駐地才是,為何至今大都督還沒有遣散諸軍,他……他這是想要做什麼?」
不過只聽那人話語之中的誇張之詞就知道對方所謂的驚訝完全是裝出來的,對方顯然是早就知曉這件事情,眼下不過是演給新任的左都御史陳文良看的罷了。
陳文良眉頭一挑,他不久前才從南京進京,雖然說進京之後便履任,但也不過是剛剛安頓下來沒有多久,說實話,像這等消息,他還真的不清楚。
要知道這般的軍機大事,一般情況下也只有兵部、五軍都督府極少數的人方才知曉,在場九成的人其實是沒有資格知曉這等事情的。
方才那人的震驚明顯是裝給陳文良看的,可是卻有不少人的震驚是發自內心的,一個個的驚駭無比的看向左洋。
其中一名六科官員聞言面露震驚之色,駭然的看著左洋道:「左大人,你所言當真否?」
不單單是那名官員,其餘不少官員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左洋身上。
左洋冷笑一聲道:「諸位大人,這等軍國大事又豈是可以信口雌黃的,我所言句句屬實,那王陽明並李桓二人掌控大軍,卻是置內閣的命令於不顧,絲毫沒有遣散諸軍,班師回朝交付軍令之意。」
有人聽了左洋的話,驚駭的道:「這……這怎麼可能,王陽明、李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莫不是有謀逆之心……」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一時之間,十幾人神色各異,顯然是被這消息給驚到了。
這些人的反應落在陳文良的眼中,倒是讓陳文良暗暗的打消了對於一眾人的戒備之心。
能夠一步步的從底層爬到如今的高位,陳文良自然也不是傻子,他剛履任沒有多久,左洋等人便前來拜訪於他,這如何不讓陳文良心生警惕。
京中的波瀾陳文良多少也是有所耳聞的,對於那位囂張跋扈的大將軍李桓,陳文良自是沒有什麼好感。
畢竟陳文良在南京為官之時也是聽過李桓的凶名的,其他不說,就說他如今所執掌的都察院同李桓之間的淵源那就更深了。
這幾年來,單單是因為李桓而死的御史就有數人之多,對於這些人的來意,陳文良心中可謂是心知肚明。
本來陳文良還好奇這些人會如何開口,勸說自己針對李桓,只是沒想到左洋這一
第三百一十章 文官集團的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