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火星是在裡面陰燃的,要用時只需迎風一晃,就能再次燃起,製造時相對困難,但極為好用。
毫無疑問,接下來這些火摺子就會拋入書院,燃起大火,明尊教眾再衝殺進去,出其不意殺個血流成河。
準備完畢後,潘文得看向沉著臉的卓萬里:「怎的,又不贊同我的主意?」
卓萬里搖搖頭:「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只是擔心,開封府衙那重兵把守的姿態,不像是沒有防備的,若是出其不意,我們還有些勝算,但與官兵正面抗衡的話……」
潘文得眼神閃爍了一下,低聲道:「所以我們才要來這裡,不是麼?」
卓萬里明白了,這是柿子撿軟的捏。
只是局面都處於劣勢了,人人心中還這樣盤算,勝利的可能就更渺茫了!
正嘆息著呢,眼角餘光突然一閃,隱約間似乎有一條白線,從船邊穿梭過去。
卓萬里神情一變,猛然趴在船頭,往下看去。
可黑夜之中,除了汴河的水流滾滾而過,已是再也看不清其他。
他心裡的不安感,卻是變得濃烈起來,立刻低喝道:「全部戒備,有敵人在水下……」
「嘩啦!」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起,伴隨著水花濺起的聲音,兩個靠著船邊較近的明尊教徒,就被雪白的胳膊抓住,往下面一拖。
「啊——!」
急促的慘叫聲後,河面上立刻泛起血水,這血水還沒來得及衝散,隨著一道道箭矢破空的聲響,又有三四個明尊教眾慘叫著掉下水去。
潘文得臉色劇變,下意識藏起身子,卓萬里則取下弓箭,直接瞄準岸邊。
就見一位相貌俊朗的男子,腰間懸著足足四個箭囊,彎弓搭箭,瞄準過來。
「嗖嗖嗖——嗖嗖嗖嗖——」
卓萬里平日裡也以擅射出名,卻從來沒想過,有人能一己之力,一把強弓,射出一瀑箭雨!
由於射得太快,落得太狠,以致於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蓬雨點般的箭矢不分先後地落了下來,甚至有人看呆了眼睛。
「快躲開!」
卓萬里厲吼一聲,合身一撲,將一位教中兄弟撲倒,但毒蛇般的箭矢已然鑽入體內,將所經的臟器全部攪爛,那人噴了他一臉血,渾身痛苦地抽搐,很快就不再動彈。
卓萬里抹了一把臉,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箭術完全到了他難以企及的地步,根本沒有勇氣對射,只能期待箭矢耗盡,可一想到那懸掛在腰間的四個箭囊,又不禁生出絕望來。
而在這樣覆蓋下的打擊中,那河中的白線又倏然來去,每每窺准了機會,就探手把人抓入水中,其他時間又極具耐心地等待,並且相信岸上同伴,箭矢絕對不會射歪進水裡。
當明尊教被突如其來的打擊完全藏進船艙時,在短短時間內,百名教眾就死了三十多人,要麼喪命箭下,要麼被拖入水中,剩下的也是面色蒼白,大受打擊。
潘文得顫聲道:「那兩人到底是誰?為什麼無緣無故動手?」
卓萬里沉聲道:「是歲安書院的花榮和張順,對方居然早就料到我教會動手!我們太低估這個書院了,怪不得開封府衙內的探子有言,真正攻破我們據點的,是書院派出的人手……」
潘文得怪叫道:「隨便出兩個人就是這般好手,確定這是書院?不是京城最強武館?」
卓萬里道:「不行,我要去通知大哥,如果兩方都有準備,我們在京中的好手恐怕要被一網打盡!速速靠岸!」
或許是明王保佑,一陣狂風吹來,船的方向變化,真的朝遠離花榮的對岸靠去。
但明王肯定沒有保佑到家,因為下一刻,花榮看向一個地方,露出輕鬆之色,轉身消失不見。
水流聲響起,一葉扁舟而來。
卓萬里撲上岸去,百忙之間側頭一看,就見那扁舟上一人靜立,持一桿長槍,槍頭尖銳分刃,鋒芒四射,似緩實急地逼了過來。
「歲安書院院長林沖?」
相比起花榮和張順的名不見經傳,這位在京師內的名聲可響亮的多,無憂洞的覆滅就與其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