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房門便被人從外面破開,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們看到屋中的孟飛揚,眼中明顯露出輕視神色。
「我們小侯爺將這酒樓的二樓都包了,你們要麼去樓下,要麼就趕緊離開。」領頭的一個男子語氣不善地說道。
孟飛揚神情陰冷地看了這幾人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侯爺,什麼侯爺這般霸道,這雅間是我們先定下來的,我不管你什麼侯爺,若是想讓我把房間讓出來,便讓他親自過來。」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敢讓我們小侯爺來見你,你是不要命了吧!」領頭的魁梧男子嗤笑一聲,喝罵道。
孟飛揚的眼神頓時不對了,那懾人的利芒不閃而過,轉而淡淡一笑道:「到底是誰不要命,還不知道呢……」
那壯漢見孟飛揚油鹽不進的模樣,眼神越發不善,與身後兩人使了個眼色,便凶神惡煞地往屋裡走。誰成想,他們剛走沒幾步,便有一把匕首直挺挺地插在了他們的面前的地板上,入木三分,離最前頭那個壯漢的腳尖幾乎只有一線,那壯漢的臉頓時嚇白了,額頭上頓時冒出汗來,他喉頭滾動了一下,眼神驚懼地看向依然穩坐與椅子上的孟飛揚,他幾乎沒有看清眼前這人是什麼時候出手的,這才是讓他最恐懼的地方。
「若是你再往前一步,這匕首就不僅僅是插在地上了。」孟飛揚悠悠說道,他看也沒看那幾個壯漢一眼,只自顧喝茶。
那幾個壯漢流了一會兒冷汗,終於也察覺到眼前這人不簡單,面上雖仍是不甘心的神情。卻不敢再像剛才那般大放厥詞,幾人對視了一眼,便慌慌張張地轉身離開,只那領頭地壯漢在走出門口的時候顫顫巍巍地說了一句。「你等著!」然後幾人便消失地影也不見了。
陸皖晚看了看那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門口,方才開口道:「那些人會回來的吧。」
孟飛揚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一笑道:「等的就是他們來。」
陸皖晚也沒再說什麼,只看了眼不遠處刺入地板的匕首。心想著她方才也沒看清孟飛揚是什麼時候把匕首扔出去的,看來這孟飛揚的武藝也不弱啊,就是不知是跟誰學的,按理他當年只是個養尊處優的皇子,最多學些騎射功夫,恐怕是後來有奇遇才學得這一身武藝。
平安這時候已是趴在陸皖晚懷裡打起瞌睡來,他年紀小本就嗜睡,這又玩鬧了一個上午,早就累壞了。
有孟飛揚在,陸皖晚倒也不擔心。只輕輕地拍著平安的背,哄他睡覺。
又是一刻鐘過去了,門外又是傳來一陣腳步聲,只是這次比較緩慢,比剛才平和了許多。
陸皖晚抬起頭來,看向門口,而孟飛揚依舊是低著頭,淡定地喝茶。
片刻之後,那腳步聲的主人便走到了門口,領頭的男子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玄底鑲紅的大氅,上面繡著大片大片張揚的花紋,衣料厚重,恰好遮住人的蒼白瘦弱。大氅裡頭是重錦團紋的袍子。發上束著鑲玉鏤金的高冠,腰上玉佩香囊,那模樣就是個貴氣逼人的貴公子。
來人看到坐在屋裡的孟飛揚幾人,微微皺了皺眉,視線往下一瞄,又看到那入木三分的匕首。目光微不可見地變了變,然後面上就帶了幾分笑,走到那匕首前面停下,態度還算友好地開口道:「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方才是我的下人冒犯了你,我特意前來替他們同公子你賠不是。」
孟飛揚這才抬頭看了來人一眼,緩緩開口道:「你就是那個什麼侯爺。」
那人聽了孟飛揚的話,眉頭微微一皺,面上笑容卻不變,點點頭回道:「不才在下定安侯府陳永寧。」
「定安侯是你父親?」孟飛揚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那陳永寧也是看不透孟飛揚的底細,繼續道:「正是,公子難道認識我父親,不公子姓名……」
「無名小卒罷了,不過當年與你父親,倒是有數面之緣。」孟飛揚面上露出一抹詭異笑容,淡淡說道。
孟飛揚此話一出。陳永寧越發吃不准他的身份了,遲疑了片刻,方才又說道:「今日在此相見也是有緣,公子不妨將姓名住址告知,在下也好遣人去你府上賠罪。」
「不必了。」孟飛揚說完這話就站起了身來,「你不是要包下這裡吧,那就請便吧,我們正好也要走了。」
第兩百六十三章 一家三口逛集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