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回屋子裡睡睡覺。」
「額」
裴心悠心說,不是看你出去了嘛,半天沒瞧見人回來,我這才準備自己拿去洗的。
「哎,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回去歇著,今後你就只管做飯,其他事兒都不用管,洗碗交給我,知道了嗎」
曾經那個大手一揮說道男人怎可洗碗的沈覺已經一去不復返,如今這個沈覺是沈妻奴覺。
望著沈覺拎著鐵桶離去的背景,站在院子門口的裴心悠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心裡有一絲暖,有一絲甜。
獨立慣了的裴心悠,從前總是下意識里拒絕別人的保護與照顧,但此時此刻被沈覺保護著照顧著的裴心悠卻覺得很幸福,坦然接受,真誠回報。
閒來無事的裴心悠開始收拾那一堆竹子了。
這堆竹子是弄回來搭建廚房的,以及沈覺說要做些桌椅床一類家具什麼的,裴心悠是不懂具體要怎麼做,但是想著應該也是要用到一些軟竹條的,便開始劈竹子撕竹條了。
雨後的晴天總是涼爽舒適的,裴心悠坐在凳子上慢悠悠的滑著竹條,這是裴心悠最喜歡的事兒了,在愜意的午後隨手做點精細活兒,即打發時間又幹了正事兒。
奈何沈覺不這麼想。
妻奴沈覺推開院子就正好看到裴心悠在劈竹子,連忙放下鐵桶就朝裴心悠走了過去。
「我不是說了嘛,你就坐著歇會兒或者去午睡會兒,這些事兒我來弄,你只管看著就是了。」
「我閒著也是閒著。」裴心悠嘆了口氣,把刀擱在地上,「而且做這些也沒有很累的,老坐著反而渾身不舒服。」
裴心悠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沈覺,看得沈覺聲音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那那行吧,但現在你趕緊去歇著,我來弄。」
「好好好」說著裴心悠就戲精上身了似的,雙手舉著刀把刀遞給沈覺:「來來來,刀給你,壯士您請」
沈覺接過刀的時候,裴心悠手就收了回去,就那麼抽手的一瞬間,沈覺看見了裴心悠手心上的水泡和老繭。
明明是一雙水蔥一般的纖纖玉手,天生就該被好好的呵護起來,金枝玉葉的養著,自己以前真她媽算什麼男人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做這兒做那兒不辭辛苦卻不聞不問。
虐妻一時爽的沈覺此刻腸子都快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