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林也不管那些群盜怒目而視,陳玉樓尷尬的無地自容,自顧道「我救你,是因為汝父所託,還因為救你是收費的。
這次費用五百銀元,現在你攏共欠我一千銀元,到時付清,你我概不相欠。」
說完就閉目養神,無視眾人。
陳玉樓聞言,先是臉上掛不住,再然後反應了過來。
自己對張林身手佩服,有奇於張林的神奇符篆。
剛只顧想將其拉入卸嶺一派,一來是報恩,二來是有張林這樣的奇人,他率卸嶺當大有可為,也許可以重現昔日赤眉壯舉。
但確實如張林所言,以其身手,那一手神奇的符篆之術,其若真進了卸嶺,恐怕不出三年,這魁首之位,就要姓張了。
報恩有許多方式,犯不著搭上陳氏三代基業,其不做這二把手,其實是好事。於是其便攔住紅姑娘,頗有些不自在道「是陳某高攀了,道長是九天真龍,我卸嶺這池塘太小,留不住道長。
至於報酬,待陳某回了湘陰,當一併結清,道長還請放心。」
說著,示意眾人散去。
羅老歪見眾人各自相忙,方上前問陳玉樓「我說陳老弟,那道人什麼來頭?值得你以卸嶺二把手的位子相邀?」
陳玉樓聞言,深嘆口氣道「羅帥,我只能說,道長在天,你我……皆在地,是陳某不自量力啊!
你是不知道,我掉下那深澗,期間有一條一丈多長的六翅蜈蚣,端得凶煞無比,你猜怎麼著?」
眾人一聽忙道「怎麼著?」
陳玉樓伸出三指道「道長用了不過三息,就打跑了那六翅蜈蚣。要不是其見機不利,跑的快。
那山澗狹窄,道長難以追逐,此時大家恐怕就得抬著那六翅蜈蚣下山了。」
羅老歪摸著下把思量道「他奶奶的,真這般邪乎?」
陳玉樓搖搖頭不在多言,羅老歪思考一陣無果,便又道「總把頭,剛哥哥只顧擔心你了,也沒打聽,給哥哥說說,那地宮之中可有好寶貝?」
陳玉樓聞言道「好教羅帥知道,那地宮殿後洞穴都被石條砌死,四周布著些井欄迴廊,還有湖石擺成的假山。
看似一座花園,凹處都積著許多惡臭的污水,並且堆積著許多朽木,洞頂上搭建了許多石槽,卻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那偏殿的門戶都被堵死,先前被這瓶山裡的毒物占了,當做老巢,如今又被道長一把火化為灰燼。
其中頗為珍貴之物,早已不存,也許還有那麼幾件青銅之物,不過經歷道長那一把大火焚燒,再也不值錢,此地已無價值,你我當尋他處。
如今之計,當回到攢館,稍作休整,再行商議。」
羅老歪聞言,又罵了句他奶奶的。
便招呼過副官,讓他集結隊伍,一行人打道回府,退回瓶山腳下。
直到日暮黃昏,一行人方回到義莊。
陳玉樓坐在屋裡,想著這回盜墓出師不利,若不是有張林這個高手在,自己可能都回不來。
此番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敗,空耗人力物力,卻空手而回。
陳玉樓越琢磨越是不甘,心下有幾分後悔沒聽搬山道人鷓鴣哨的話。
但是身為卸嶺魁首,率眾盜墓無獲,今後還有何面目與人說長道短?綠林道上命不值什麼,反倒是臉面最為重要,可就算再帶人進入地宮,也無非重蹈覆轍,那古墓里簡直就是毒蜃的巢穴,單憑卸嶺之力根本就沒法對付。
而道人雖是高手,但其對付那些毒蟲還行,對於盜墓卻是外行人。
正在陳瞎子猶豫躊躇之際,紅姑娘在旁勸道「老大,我們遠入洞夷之地,天時地利已失,如今又人心惶惶,恐再失人和,何不暫且退回湘陰,徐圖良策……」
羅老歪一聽紅姑娘勸陳瞎子退兵,那如何使得?
不等她說完,就插口打斷了話頭「且住,陳總把頭,我羅老歪是行伍中人,圖的是個旗開得勝,最忌無功而返。
如今既然帶這弟兄們來了,空手回去怎麼交代?乾脆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從上邊進不去,就從山底挖開墓門,一步步鋪著石灰過去,這在兵